手突然被按住, 江苓不解看向萧晟昀,一眼便注意到男人幽深的眸色。
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被男人按住的地方似乎发了烫, 热度灼人, 他下意识想要将手收回来。
“这个铃铛, 怎么了吗?”
“苓儿想不想知道, 这个铃铛要怎么用?”萧晟昀哑声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遮掩的欲,眸中热度更是要将人灼烧, 在那样的目光下,江苓觉得自己成了一块冰, 随着温度的升高渐渐融化。
“本来不知道的, 现在可能知道了……”江苓手腕动了动, “殿下,你放开我。”
萧晟昀敛眸,松开手。
江苓:?
这次怎么轻易放手了?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显而易见的不解, 萧晟昀低低笑了,抬手揉捏他已经染上绯色的耳垂。
“在想什么?”
“想殿下怎么这么听话,”江苓心绪未定, 胡乱将红绸并铃铛一块塞回箱子,“好了,看完了, 让范公公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
“不急, 红色鲜艳,想来很衬肤色, 苓儿不想试试么?”
男人语气平缓, 江苓却从中品出了平静下的波涛汹涌。
他捻了捻手边的红绸边边, 红绸是用上好丝绸制成, 半透明,触感如云朵一般,轻飘丝滑。
“怎么试?”他呐呐道。
萧晟昀一直观察他的神色,见他不似反感,从箱中拿出红绸,倾身附到少年耳边:“苓儿肤色白,这些红绸用在苓儿身上……”
后面的话,便是解释红绸用法了。
绯色自雪白肌肤上蔓延,萧晟昀看着在自己注视下越来越红的肤色,眸中越发幽暗。
“其他那些,也是这般用法么?”羞赧中,江苓想到箱子里的其他物件,终是好奇压过了羞意。
“这些,以后再给苓儿将。”
手臂穿过腿弯,萧晟昀将人打横抱起,江苓捏着手里的红绸,视线微微撇开。
男人的轻笑声从头顶传来。
江苓恼怒:“殿下,你笑什么?”
萧晟昀不答,将人放在床上,俯身压下。
男人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如一只即将享用美食的猛兽,紧紧盯住自己的猎物。
而江苓,现在就是那只被盯住的猎物。
萧晟昀低头,轻轻蹭了蹭江苓的脸。
床幔放下,浅色衣衫堆积在床脚,叮铃铃声音响起。
如萧晟昀所想,红色很衬少年肤色,银色铃铛点缀其上,带来异样风情。
发冠被取下,乌黑发丝散落,铺满后背,萧晟昀仔细小心的将红绸系上。
江苓动了动,叮铃铃声音随之响起。
他低头:“好奇怪。”
为了避免伤到江苓,萧晟昀系的很松,束缚感不强。
少年双手并拢,被压在头顶,萧晟昀剥夺了他唯一解开红绸的途径。
吻落下。
像是猛兽终于可以享用美味,轻嗅、碾磨。
江苓动了动手腕,发出一声呜咽:“殿下,解开……”
原本只是装饰的红绸发挥作用,圆润脚趾难耐蜷起,身体紧绷,弓起一道优美弧度。
叮铃铃——
一只雪白腕子从床帐中伸出,不知何时,并拢的手被放开,但手腕上系的红绸未被解开。
手一动,便发出悦耳声音。
男人宽大的手探出
,抓住试图逃离的手,手指穿进指缝,十指相扣。
烛光摇曳,叮铃铃铃铛声有规律响了一夜。
即使在梦中,江苓仍受铃铛声侵扰。
每一响起,他的身体就条件反射一抖。
好不容易扰人的铃声停下,江苓意识陷入沉沉黑暗。
以后再也不想听到铃铛声了。
这是意识消散前,江苓心中最后的想法。
醒来时,天已大亮。
自从萧晟昀开了荤,江苓经常在这样的时间醒来,丝毫不感到意外,身体的酸痛不断提醒他昨晚的经历。
试了试,起不来。
坐在寝殿看书的萧晟昀听到动静,放心手里的书,端着热水进来。
“苓儿辛苦了。”
餍足的猛兽舔了舔爪子,缩回牢笼。
江苓靠在男人怀里喝完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殿下昨晚为什么不肯给我解开。”这是最让江苓生气的。
被抛至高处却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太让人难以忍受。
那种极致状态中,稍微碰一碰,都能听到诱人声音。
“……太多不好。”理由冠冕堂皇,但只有萧晟昀自己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恶劣。
他喜欢看到少年在自己怀中失神的模样,最好无处可逃,被欺负狠了也只能往自己怀里缩,正如昨晚那般。
“真的?”江苓狐疑,“但是之前明明没有。”
“苓儿不信孤?”
“其他时候都信,和这件事有关的,”江苓抓住男人衣领,目光灼灼,“殿下,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了。”
“这次真不骗你,苓儿学了医,应当知道,太多次于身体有损,苓儿的身体本就弱。”萧晟昀握住少年的手,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