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过去,两年过去,曾经的小萝卜头拔高了一截,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许久没见,江苓还挺想他,萧晟昀见状,吩咐宫人将人带来和江苓见一见,说说话。
上位者的一举一动都在离开,前往淑蕙公主那一桌,牵了个小孩出来。
——那是淑蕙公主唯一的儿子。
安安在范公公的带领下来到江苓面前。
“许久不见,安安有没有想江舅舅?”
“想!”安安定定看了他一会,扑过去抱住他,“江舅舅比以前更漂亮了。”
“是吗?”江苓将人抱到腿上,“安安也长大了不少。”
“安安现在还学了好多知识,给江舅舅写信都不需要别人帮忙了。”
两人腻了一会,安安从江苓身上滑下来,一本正经同萧晟昀行礼,得了一个摸摸。
帝后二人对这个孩子的看重了帝后青睐,有人不信,现在想到那时的传言,因为不相信而在两年间没与程家和公主府交好的人纷纷扼腕。
江苓可不管为君后介绍菜色的重任。
起初,安安说要给江苓介绍,江苓只当哄孩子了,没想到安安说得头头是道,什么都难不住他。
“安安怎么这么厉害啊?”江苓摸摸他的脑袋。
“因为只有变得更厉害了,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给身边的人带来更好生活。”安安严肃回答。
“你这志向比江舅舅还要远大,那安安要努力哦。”
安安握拳:“安安会努力的,等安安再长大点,安安就能保护江舅舅和皇帝舅舅了!”
江苓被小孩的模样萌到了,低头一口亲在他脑门上。
安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声音也变得磕磕绊绊:“安安,安安已经是大孩子了……”
“是,我们安安已经是大孩子了,”江苓笑着打断他的话,“是大孩子了,就不可以给江舅舅亲了吗?”
“当然不是!”
自从安安被帝后叫上去,淑蕙公主明显感觉到,四周传来的隐晦目光。
那目光里有炙热,有野心,有贪婪。
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知道帝后这一举措会给南方势力带来多少动荡,同时,她更知道,帝王南下,为的是将南方势力彻底收入手中,这次晚宴,只是一个开始。
感受到身边少年的担忧,淑蕙公主轻声道:“不必担忧,安安在哪里都不会有在帝后身边安全。”
少年轻轻应了一声,目光里担忧不减。
这名少年便是当初背着安安逃亡的人,和淑蕙公主一家来到南方后,以公主养子是身份住在公主府,他是个聪慧有潜力的孩子,淑蕙公主问过他的意见后,精心培养起他。
这两年,少年如柳枝抽条般迅速长高,现在已经比同龄人高了,少年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对安安的态度,除了必须要学习的时候,其他时间程煜泽都陪在安安身边。
淑蕙公主有心让他结交周围的同龄人,他去的时候,也会带上安安,现在谁不知道,公主府的养子将安安当眼珠子护着,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公主府的小世子。
有护短的爹娘就算了,现在还多了护短的兄长。
少年初到公主府时,遇到过有歹心的仆人,想离间他与安安的关系,诱导两人内斗,没等淑蕙公主察觉,就被少年利索解决了,没留下任何把柄,淑蕙公主知道后,越发肯定这是个好苗子,坚定培养少年成才的心。
安安同江苓说话,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程煜泽身上。
江苓知道两人关系好,在京城时便是如此,后来离开后,安安每次写的信里都会说起这个哥哥,江苓了解到不少两人的事。
又说了会话,江苓让范公公将安安送回去。
丝竹声响起,舞姬挥动水袖入场。
南方的歌舞更温婉,与京城带来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享受。
歌舞结束,宴会也到了尾声,这时有一名侍卫进来禀报,韩王到了。
江苓打起精神,看向门口。
韩王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人,穿着也很低调,他身边站了名衣着华贵的青年。
韩王行完礼,介绍起身边的青年:“这是四皇兄留下的唯一血脉,往事成风,臣想,既是皇室血脉,断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陛下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