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又如法炮制地将一个小一点的毛线团子扔了进去。
“虞,给。”
江虞伸手接过灌着水的竹筒,石板下面的火势衰微,江虞又添了一把火,火苗蹭的一下窜高,舔舐了石板下部。
石板上面的竹筒已经发热,江虞取了一根树枝粘进去搅拌,汁液原本如水一般流淌,最后变成了粘稠的黏液,牢牢地粘在了毛线上。
捞出之后,江虞又是混水一泼,她将羿用竹筒采回来的水分开,将两团毛线分别放在自己漂染的竹筒中,石板已经烧红,只见在水中的毛线开始掉色,一个绿色一个红色,颜色开始向四周飘散。
“虞,你这个样子不就是白弄吗?”羿不解地开口,好不容易用这些东西染上色,但是现在却又用水洗,将他们煮下来,这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江虞神秘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你且看着吧。”
清澈的水逐渐晕染了颜色,带着点飘逸的美,江虞挑眉,这种水颜色还是很好看的,朦胧中带着几分诱惑,但是丝毫不会遮挡投下的光,借着下面的光斑可以清楚地的看到,毛线的颜色比水的颜色要略微深一些,江虞又等了一会儿看去,但还是原样,看样子应该是不会掉色了。
江虞用指甲将两个竹筒提起,小心翼翼地将水沥出,最后的筒中只有少量水和泡发了的毛线。
江虞用木棍将两个毛线捞出来,两个毛线都是浅色系的,晕着淡淡的白,甚是好看,江虞在石板上将剩下的花瓣铺上去,然后将毛线放在了上面。
“怎么样?浅色的!”江虞笑得尾巴都好像上天了一样,眉眼中都是狐狸的狡滑。
羿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
“你看着点,等这些毛线全都干了就行,我先去里面织一顶帽子。”江虞挥挥手,洞穴里的帽子还没有织完,今天争取织完帽子再睡觉。
“好,我今天给你摘了点柑橘,还给跟着他们一块搞了一群狼,我分到一只狼,顺道给你烤了。”
待帽子的最后一笔弄完,这已经是暮夜时分,伸了一个懒腰,江虞眼角都噙着泪花,她伸手,用手背擦拭一番,眼尾还带着摩擦的红意。
“虞,你的东西烤好了。”只见羿拿着那团毛线出现在江虞面前,
毛线十分凌乱,带着干燥的气息,感觉上面的颜色是浮在上面,可以冲下去的。
江虞接过去,手上的红绿毛线线分明,捧在手心中将它们带进屋中,取那一顶编织的纯白的帽子出来。
江虞捧着帽子来到羿的面前,羿已经将狼肉从火架上取下来,他新作了一把小刀,小刀看起来很锋利,此刻正被羿握在手中贴着狼的腿骨刮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