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周恒等的就是陆乘风这句话，连忙答应下来，仿佛慢几秒钟，陆乘风就会反悔似的。

“我也正想跟你聊聊，针对楚弦这小子的计划，我有一个新的想法，风险比之前拟定的小得多，但成功率反而更高……”

陆乘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太好了，这些事情不要在电话里面说，今天晚上当面跟我好好说清楚！楚弦这小子威胁太大了，不不尽快把他搞定，我吃不香，睡不着……”

……

常委会扩大会议结束后。

省长胡天成，把楚弦给留下来开小会。同时召集的陈正秋、龙文章、宋坚、江万河等人一起开会。

因为要向上面提交一份针对经济刺激计划的意见报告，肯定要将一些关键的问题弄清楚。

楚弦作为经济刺激计划的发起人，无疑是询问的最佳对象。

“楚弦……”

等大家聚齐之后，胡天成开门见山地提出了问题，“在常委会扩大会议上，提到了经济刺激计划的4万亿可能有点多，可能会造成产能过剩和进口商品价格飙升的问题，这一点，你再跟大家仔细说说，如果要建议削减投资的数额，大概要需要剪到一个什么程度为最佳……”

“省长，您知道像对经济的干预手段，通常具有放大效应，4万亿亿投资一砸下去，带来的效果可能会成几何级倍增……”

“而且造成的问题除了产能过剩和进口问题之外，还有可能会导致债务问题……”

“债务问题？”

在座的诸位常委都有过主政一方的工作经历，瞬间明白过来。

“是啊，各位领导！这次的4万亿投资，是由ZY政府和地方政府按比例共同出资，但是按照分税制度，地方的税收所占比例较小，但修桥铺路等大的基建工程，基本上是由地方政府出钱，虽然上面对地方也会进行一定的财政补助，但还是免不了会让地方面临很大的财政压力……”

“而地方政府融资的手段，又不包括从银行直接获得贷款，只能通过发行债券的方式……”

胡天成在来汉东就职之前，就曾经是发改委的副主任，对一些金融政策自然是无比熟悉，“虽然政府没法直接从银行获得贷款，但地方政府出资成立的公司，却可以直接从银行获得贷款，这些贷到的资金，虽然不是直接挂靠在地方政府的名义下，但却是缓解地方财政压力的一大举措……”

“但这个缓解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楚弦摇摇头，“省长，您之前在发改委任职，对这些情况肯定非常清楚！国家进行大规模的投资放水，不是给老百姓发钱，也不是直接作用于股市楼市和物价上，而是通过银行贷款，流入实体经济的方式……”

“但目前因为经济危机的冲击，消费和出口都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很多企业倒闭，没有倒闭的企业也是举步维艰，在这种情况下生存下去都极为困难，更不可能去银行贷款扩大再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