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们大多数都是治安警处理的刑事案件,没有像刑警侦破凶杀,绑架等恶性案件那样非常具有针对性,紧迫性,以及冷酷性。所以只能和她们绕,还不能被她们带到坑里去了。”
杜大用这回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他自己确实在这方面要薄弱一些,毕竟岁数年轻,和这些失足妇女比起来脸皮还是薄了一些。现在听赵丰年一说,还真的是这样。对于这些底层的失足妇女,杜大用确实没有专门让自己研究过,深层次剖析过。
他只是按照刑警的思维去找重点性,找可能性,找动机性,找逻辑性,找空间性。而这种完全就是连哄带骗带吓唬,这是杜大用不太喜欢的方式。可是现在却发现,好像这种方式在某种地方似乎很好用。
想了半天,女子监仓的管教民警艾小芳已经带来了下一个女性犯罪嫌疑人。
还是先把流程走一遍,然后敬了礼才出去。
杜大用简单看了一下逮捕令和起诉书。
“钱招娣,你好!”杜大用说完,又把他和赵丰年各自介绍了一下。
钱招娣,27岁,因为涉嫌非法持有违禁品罪被逮捕。
“我没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是我种了鸦片,也不过就那一片,而且我也没有卖,而是我爸有支气管的老毛病,我种点儿收了起来也是让我爸咳嗽的时候能缓解一下,有时候一个村里的,也有这样毛病的,来找我讨一些,我都没有收过钱,不能人家给的鸡,鸡蛋都算钱吧!”
“后来我才知道,就是镇上知道我家那块地下面有金矿,还不想给钱,这才利用了这点。何况我原来地里种的那些鸦片,我自己都早已经铲除了,早也不种了,为什么还用这种陈芝麻烂谷子事情把我抓进来干嘛?不就是想白占那块地方吗?就是我没种过鸦片,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肯定还有其他罪名把我抓进来。”
“你们都是一伙的,跑来准备问我啥?是不是准备让我签字?然后签了字就放我出去?我告诉你们,你们想都别想,门都没有。我钱招娣就是牢底坐穿了都不会签字,那块地我可是有承包合同的,你们给蒋槐原带个话,除非我钱招娣死了,要不然放我出去给我十五万,否则他想都别想在我的承包地上动一块土。”
杜大用和赵丰年只是介绍了一下自己,这个钱招娣就愤怒的噼里啪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