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是一个反映自然界物候变化的节气。在这个时节, 春光明媚、草木发芽、百花盛开,气候清爽温暖,大地呈现出一副春和景明、生机勃勃之象。
北方这段时间门沙尘天气会增多, 干燥少雨多风, 而南方则是湿润多雨,故而又有“清明时节雨纷纷”的诗句。
秋山身处南方, 最近几日已是连着下了好几场雨,好些人都担心原本定好的踏青和蹴鞠赛会因此推迟、甚至取消。
好在天公作美,前一晚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待到第二日清晨,却是阳光普照、天清气朗。
苏景熙一推开窗户,就不由的深深吸了口气, 沁凉的感觉直入肺腑, 瞬间门扫清了因为早起还有些困倦的头脑。
苏悠然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轻声嘟囔:“四哥,冷。”
已经靠在床头看了好一会书的段均泽唇角微微上扬,好喜欢现在这种每日都可以看着她入眠、又看着她醒来的日子啊。
真希望能一直这般。
苏景熙关上窗户,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缝隙, 回身走到苏悠然床边, 拍了拍她放在外面的手, 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说不出的宠溺:
“起床了小懒虫, 今日任务多,一会就要去集合准备上山了。”
“我们不就在山上吗?”
苏悠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一秒又阖上,仿佛很是困顿:“让我再睡一会会,就一会。”
语气娇憨, 细细嫩嫩的,好似林间门枝头才刚发出的嫩芽,清脆多汁,让人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段均泽下意识换了个姿势坐着,害怕被其他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晨起本就容易尴尬,一点小小的刺激都能激发男人最本能的欲念,何况他对他早就……
段均泽清了清嗓子,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神情却有些暗淡。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起了这样的心思,明明他们都是男子。
这是完全与世俗相悖的,是不被天下人所容的。
如果被小然知道,他又会怎么看他呢?肯定会被厌恶的吧。
入喉的茶水瞬间门苦涩的难以下咽,段均泽放下茶杯,目光落在书上,却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宗政昊从床上坐起来,他其实早就醒了,只是贪恋她的睡颜,一直不舍得起身。
他的床铺正好在苏悠然对面,每日夜里望着她入睡,早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她。
心里的那种满足和喜悦简直无法言喻,比坐拥整个天下还要让他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苏景熙看了看他们,冷冷的一扯嘴角,将苏悠然完全挡在身后。
真的每天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到底怎样才能将他们扫地出门呢?
清明这日就在三人的心思各异中拉开了序幕。
这一天的活动的确很精彩,所有没有回家的学子和师长们用完早膳后都聚集在一起……
哼哧哼哧的开始爬山。
“呼,还要……呼……多久啊?”
苏悠然一边喘着气,一边将额前汗湿的头发拨到脑后,抬头看着好像一眼望不到顶的山路,忍不住苦了脸。
早知道这后半程的山路这么难爬,她就不来了。
就这,一会还要载树,还要下山,然后下午还得蹴鞠。
这得需要多强的体力啊,把这些体力放在其他地方不好吗?
“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苏景熙走在她左边,扶着她的胳膊,努力给她打着气。
段均泽落后一步,眼神紧盯着她的后背,好几次都忍不住抬起了手,想推着她走,可是犹豫半晌到底还是没敢动作。
身后还有很多人,不仅是同窗,还有慢慢悠悠跟在最后面的老师。
他担心太过亲近了与她名声有碍,再传出什么闲言碎语,被她知道了估计还得难受。
只能说,做贼的大多容易心虚,段均泽自己心有琦思,就觉得别人也会以异样的目光看待他们。
其实学子们都处于风华正茂时期,打打闹闹、肢体接触非常正常。
他只要前后仔细打量几眼,就能发现好几个在互相搀扶着往上爬的人。
宗政昊走在苏悠然前方一步远的地方,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忽然从地上捡起两根大约有手腕粗细的木棍。
手上银光一闪,又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见他唰唰几下,木棍一头渐渐变得平滑整齐。
宗政昊试着握了握,一点都不扎手,这才回身递给苏悠然:
“抓着,我带着你走。”
身后的三人同时看向他,他泰然自若、气定神闲,一副稀松平常的架势:
“下午还要蹴鞠,力气能节省一点是一点。”
”不用了。”苏景熙果断拒绝:“有我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