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给我看看。”
齐域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了他一眼。
“……”
盛允洲一怔,插在口袋里一直没拿出来的手都忍不住跟着抖了抖,他怀疑齐域真的在他身上安装了摄像头或者窃听器。
要不然他表现的这么好,怎么可能发觉?
“我手腕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听谁胡乱说了?我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给我。”
齐域的手伸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完全不听他解释。
“……没事啊。”
盛允洲见他根本不吃这一套,只能老老实实地伸出来放在了他的手上,压住了自己有些红肿的一侧,只露出了完好无损的一边。
“你看这有什么事啊?你就是想太多了,我——”
“干嘛跟那种人打架。”
齐域将他的手腕翻了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红肿地方,垂着眸子,声音低沉地说着。
“……”
盛允洲咬了咬唇,知道他肯定是都知道了。
而且他也不是个傻子索性不装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忍不住撇了撇嘴,提高了语调道:“我不是忍不了他那个语气嘛!”
“你也知道,本少爷有多看不惯这种人!”
“这种人就应该把嘴给他缝上!让他乱说。”
“所以啊,你别难过。”
盛允洲抬头小心翼翼看着齐域,见他一直低着头,自己也看不清他现在到底什么表情。
哎呀早知道就得提前堵住赵宇他们的嘴,省得他们乱说!
这下好,让齐域听了又得不舒服了。
“没难过,就是有点心疼。”
齐域握着他的手,没有抬头。
心疼你一个人孤立无援,当时如果我在,肯定就不会都指责你了。
当时一个人肯定很难过吧。
洲洲。
“……?”
“心疼什么啊?很疼吗?难不成心脏又出问题了?疼得很厉害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盛允洲立马站了起来,关切地问道。
“……”
齐域听着他这话,本来还有点不舒服的,看着他这焦急的表情,冷不丁地就笑出了声。
他指望一个脑回路跟常人不一样的人,能从中听出什么来呢?
是他又说顺嘴了。
自己隐匿的私心越发的藏不住了。
“怎么还笑了呢?”
“到底哪里疼啊?是一阵一阵的疼,还是一直疼啊。”
盛允洲看着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脸地茫然。
该不会是花盆落下来的时候,砸到脑子了吧?医生们都没有发现啊还是这个是隐藏的病症啊?
会不会引发失忆呢?
盛允洲一个人在那脑补了半天,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然后看向了齐域,他指了指自己。
“齐域,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齐域歪了歪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果然不记得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啊!”他怎么也得过把叫哥哥的瘾吧?
一想到自己求饶的时候就得叫哥哥,满脑子的不情愿。
“……”
齐域使劲眨了眨眼睛,盯着盛允洲的眸子由明致暗,本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仿佛开始起了风浪,波涛汹涌,起伏不定。
就在盛允洲以为自己能够心安理得地听到齐域叫自己哥哥的时候,他就被对面的人给了个脑瓜崩。
“想什么呢。”
“……”
果然,脑袋没问题。
还记得自己是哥哥!
盛允洲摸了摸自己并不疼的脑袋,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就会欺负我!我得跟我妈去告状!”
“……”
倒也不知道是谁在欺负谁。
“对了,我今天下午把试卷都做完了。”
盛允洲立马转移了话题。
“嗯。”
齐域点了点头。
“我拿给你看,但是要是错的很多,你也不能批评我,因为我一直在想你,想你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是不知道啊——”
“别贫,拿试卷。”
“……”
他就知道,不管是怎么变,他仍旧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大冰块学习机器。
除了学习,脑袋里也没有什么了!
连一丁点的他,都没有留下一点点。
哼!
盛允洲往沙发走着,要去自己的书包里拿试卷,不小心把齐域放在桌子上的书给蹭掉了。
他连忙蹲下来捡起来地上的书,里面的书签也掉了出来。
封面上是一本医学专业的书。
盛允洲愣了下,扭头看向了齐域,把书递给了他:“你以后要当医生吗?”
“……可能吧。”
齐域看着这个依旧磨旧了还在用的小熊书签不由得笑了笑,找到了自己看到的那一页又夹了进去。
他其实早就开始看关于这方面的资料了。
对于考医学专业也做了许多的准备,以他的成绩不难进去顶尖的医学院。
不过。
“你别打岔,手腕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下次不许冲动了,打这种人你不疼吗?”
“……”
得嘞,还没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