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齐域,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怎么也忍不下去了。
就在他伸出手打算把面前的人直接推开的时候,盛允洲缓缓地坐了起来,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行吧,就这样吧。”
“虽然说不限时间,但是本少爷也不会对你太狠了。”
“……”
齐域眼眸深邃地看了眼一脸单纯的盛允洲,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往对面的卫生间快步走去了。
“砰——”
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留下盛允洲一个人,坐在那里忍不住偷偷地捂着嘴笑了起来,胳膊一撑就躺在了沙发上,手舞足蹈的,就像是吃了蜜糖一般。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味了下。
这种感觉好刺激哦。
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刚刚要是再多一会儿,估计就要被齐域给发现了吧?
好险好险!
盛允洲偷偷地笑着,还不忘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声音传出来,省得被齐域这个耳朵灵的人听到。
不过,他去卫生间干什么?
肯定是跟自己一样,去看看到底咬成了什么样子!
放心!
他肯定不会打自己的!
盛允洲躺在那里美滋滋的回忆着刚刚自己偷偷摸摸的舔地那一下喉结,真的好想咬一下啊。
完了完了。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弯掉了!
他怎么之前没有发觉自己竟然能够弯掉呢?
难不成,还是自己本来就是弯的?
想了想自己对于同性的态度,好像……好像也没态度?就他们开心就好了呀,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尊重,祝福?
算了算了,管他是什么了,反正他现在是对齐域很有感觉了。
偶尔这么偷偷摸摸一次,好像也不错?
那他应该怎么才能再让齐域松口,让他多咬一次呢?
盛允洲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来。
……
站在卫生间里的齐域就没有那么开心了。
他仰头对着镜子看了起来,脖子上一圈密密麻麻的咬痕,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做了什么不可说的事情了呢。
齐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可是他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些咬痕上,而是……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没控制住直接撑起来的小/帐/篷……
唉。
齐域脱了脱病服,往下扯了扯,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后背。
这个情况下,他怎么能够冲个凉水澡呢?
唉。
也不能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
要不然一会儿盛允洲可就得敲门问他怎么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齐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只能这样了。
没一会儿。
浴室里的水声就响了起来,声音特别大,仿佛是好几个地方都在放水。
……
盛允洲躺在那里,想着想着都快睡着了,虽然什么也没能够想出来。
就被里面传出来的水声给惊醒了。
盛允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九点多了,他还没把齐域给他划下来的内容都看完呢。
还是先看书吧。
剩下的事情等考完试再说。
然后耳边就传来了清晰无比的水声。
“……?”
不会吧?这样也得洗个澡?他不就是碰了下他的脖子嘛!
这个人还真是洁癖到了一定程度了啊!
盛允洲十分不满地扁了扁嘴,自己碰过的痕迹就不能多留一会儿嘛!
哼!
臭男人!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盛允洲越想越生气,直接戴上了自己的耳机不听里面的水声,就不会引起自己的愤怒,拿起了面前的书就开始小声朗读。
刚朗读了一段,突然就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耳机摘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朝着里面大吼道:“齐域,医生说你后背还不能碰水呢!”
“哗啦——哗啦——”
水声依旧继续,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是声音太小了,听不见吗?
盛允洲烦躁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把耳机扔到了一旁。
真是要烦死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万一伤口碰了水再感染了怎么办?!
直接走了过去,拧了拧把手打算推开门进去。
……?
还锁门了?
也不知道就他们两个人,锁哪门子的门?
完全忘记了他对齐域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兄弟情了。
使劲拍了拍卫生间的门。
“齐域,齐域!”
“齐域,你别碰水啊!医生不是说了不让嘛!”
“你听不听得见我说话?”
“这隔音也没有那么好啊?水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啊,怎么还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盛允洲嘟囔着,“是不是在装听不见啊?”
本来齐域就有洁癖,好几天不让他洗澡肯定不舒服,但是也不是没让他洗脸洗脖子什么的啊。
一想到脖子,盛允洲的脑海里就露出了刚刚那一幕,回想了下,也没有其他的味道啊,依旧是干干净净的他啊。
他都不嫌弃了,他到底是在嫌弃什么啊。
盛允洲十分不满地继续拍着门。
“齐域你可不能这样啊,你总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吧!”
“就算不爱惜自己,你就不能想想我们嘛!”
卫生间里的水声并没有停下来,还越来越大。
“嘿!还来了劲儿了!”
“齐域我不管你了!爱发炎不发炎!反正是你自己疼!到时候发炎了疼——”
“砰——”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齐域的头发湿哒哒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上半身的病服被他拿在手里,都没有穿上,裤子倒是穿上了。
半个身子都缠着绷带,却没有遮挡住格外显眼的腹肌,头发上的水滴顺着脖颈滑落了下来。
盛允洲还没说出口的话就那么被噎了回去,看着齐域这半/裸又诱惑人的身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喉结滑动的厉害。
他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觉得自己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