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翡玉被她的眼神瞧的有些羞恼,色厉内荏的说:“看我干什么?”
萧白一挑唇,徐徐笑道:“看来你对荀洌的重视,远超过对贺彰明的厌恶。”
冷翡玉仙冷容颜上浮起一丝烦躁。
“不要在我身上修炼你的读心术,你去南城帮我看看,看看阿洌对贺彰明到底是什么态度。”
想了想,揉着额头道:“真希望不是,这样我就能放心大胆的对他下手了。”
萧白歪了歪脑袋:“如果是呢?”
冷翡玉一默,缓缓道:“在意是分等级的,除非阿洌在意他,更胜于我,我才会承认——”
话到一半,手机铃忽然响了起来。
冷翡玉接了电话,短短说了几句,面色就是一变。
最后冷冷的说了声“知道了”,十分不快的掐断通话。
“怎么了?”
冷翡玉的嘴唇抿成了一道抗拒的直线,一双寒星似的眸子反射着冷光。
“贺彰明醒了,要我过去。”
萧白挑眉,轻轻的笑了。
起身道:“是个好消息。”
冷翡玉星眸一沉。
很明显,她是巴不得贺彰明一直昏迷不醒,就这么躺成植物人的。
萧白看见,却不改初衷,依旧兴致勃勃的说:“有了这个好消息,就能更轻松的试探荀洌了。”
冷翡玉一想,也是。
遂点了下头,又不放心的叮嘱:“但是你得小心点哦,绝对不能让他受什么大刺激,情绪大起大落对身体没有好处。”
萧白听到,浑身一颤,心肺痒疼的咳嗽几声。
她不知道荀洌会不会受刺激,可这眼下,倒感觉自己先被冷翡玉狠狠的刺激了一下。
冷翡玉连忙抬手拍打她后背,安抚她的气息。
一平复下来,萧白就立刻飞了个白眼。
一张病态素净的脸上尽是不屑。
“以我的水平,还用得着等他受刺激后,才能看出端倪?”
“我今晚就出发。”她淡淡道:“你就等着吧。”
-
送走了回家收拾行李的萧白,冷翡玉带着何夢去了医院。
大概是因为从医院流出了偷摄照片,这会儿医院的安保措施更严格了。
冷翡玉一路经过重重关卡,这才来到贺彰明所在的贵宾病房。
病房外守着两个彪形大汉,见到冷翡玉就围上来想要搜身,被闻声而来的任承止住。
他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冷小姐,情况特殊,还请你谅解。”
冷翡玉颔首,淡淡道:“没事。”
顿了顿,又说:“现在外界舆论甚嚣尘上,对贺家很不利。既然彰明哥已经醒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开新闻发布会?”
任承笑了笑,没说话。
看样子是已经有了安排,只是不方便透露给冷翡玉而已。
冷翡玉轻嗤一声。
看来这件事之后,贺彰明一派的警戒心已经拉到了顶点,连一向不介入双方争斗的冷翡玉也怀疑上了。
她没再说什么,直接进入病房。
贵宾病房一天收费近万,设备先进布置豪华,还放了一架精致遮挡屏风,挡住了从门口看向病床的视线。
冷翡玉绕开屏风,向病床看去。
视线最先被病床床头柜上那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所吸引,然后才落到贺彰明身上。
仅此一眼,她就惊的停下脚步,迟疑半响,才敢再次抬步向前。
甚至不由自主的放缓了步伐,以免高跟鞋落地时的声音,惊扰到病床上的男人。
因为,此时的贺彰明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
可怜到讨厌他的冷翡玉,都控制不住的激发出一点微弱的怜悯之情。
贺彰明穿着宽大的病服,倚着宽大的靠垫,再无素日那种高峻霸道的气势。
仿佛一夜之间,骤然消瘦了许多。
浓颜立体的五感依然是英俊的。
只是面色苍白,唇浅病态,衬得一双点漆似的凤眸愈发黑暗。
他正望着窗户,可窗户拉着窗帘,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向冷翡玉。
双目对上,冷翡玉浑身一震,背脊瞬间渗出了冷汗。
贺彰明那双狭长的凤眸里,透着一股沉郁的死气。
可其中,又翻涌着无尽的戾气与恨意。
是冷翡玉上辈子见过很多次,这辈子也时常因此噩梦连连的熟悉眼神。
代表着偏执、疯狂、与求而不得的无尽摧毁。
他用这种恐怖的眼神,平静的看着冷翡玉。
面无表情的问:“冷翡玉,他在哪里?”的看着冷翡玉。
面无表情的问:“冷翡玉,他在哪里?”的看着冷翡玉。
面无表情的问:“冷翡玉,他在哪里?”的看着冷翡玉。
面无表情的问:“冷翡玉,他在哪里?”的看着冷翡玉。
面无表情的问:“冷翡玉,他在哪里?”的看着冷翡玉。
面无表情的问:“冷翡玉,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