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彰明肯定是循着萧白的行动轨迹找到自己的。
果然,就听得贺彰明慢条斯理的继续道:
“除了同一个圈子里的穆蔷,就只有另外两个女人了。我从穆蔷开始,对三人一一排查。穆蔷虽然在圈里上跳下窜到处串联,一心一意想要搞臭熏夫人的名声,闹出了很大的动静,但其他的时候都堪称安静。”
“至于那个叫庄子怡的女人……”
贺彰明顿了顿,卡着荀洌脖子的手不知觉的微微收紧了一点。
他很快反应过来,松了力道,语气却依然控制不住的带上了一点异样。
“她母亲,是市一院的产科主任。”
“你……就是在她那里……确诊的。”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他含糊的回避了某些字眼。
些许停顿后,继续说:
“离开首府后,你没办继续在市一院看诊,所以无论去哪里,你都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医生,也只有这样,冷翡玉才能放得下心。”
“所以,我想在整个事件里,庄子怡,或者说,庄子怡的母亲庄医生,应该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市一院迫于我的赞助,出卖了你的个人就诊信息,但是你之后的动向,医院领导并不知道,唯一的知情的庄医生却一直守口如瓶,毫无下手之地。”
荀洌垂着眼,咬了咬下唇。
贺彰明一顿,落在他脖颈上的手松了些,似抚摸又似威胁的搭在他的颈边,一边抚着他皮肤下的血管,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最后一个萧白,和穆蔷一样游历在事件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老老实实的经营她的美术馆,唯一不寻常的,就是她曾经短暂的出过差。”
“萧白只是去港城看了个展,约了两个艺术家,买了一批藏品回来。可在抵达港城的前一天,她却在一湾之隔的南城停留了一晚。”
“首府有直达港城的航班,根本不用在南城中转。萧白为什么要临时改变艺术沙龙讲话的日程,特意到南城走一遭?”
“其一,她不是去南城度假,其二,她不是去南城工作。那么,她是不是受人所托,去南城办什么事呢?”
“亦或者……去见什么人?”
贺彰明出神的抚摸着荀洌脖子上的软肉。
平铺直叙,语气平淡。
似乎已经忘了,发现这条线索后,自己是如何一边懊恼不已,一边欣喜若狂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一切就变得简单起来。冷翡玉把你保护的严严实实,可萧白在贺家面前就毫无秘密可言。找到她入住的酒店,查她打车的行程,确定了她在南城逗留的片区,调查片区内的高档小区最近两个月的新住户。”
“很快,我就收到了消息。一个多月前,这个小区住进了一个年轻男人,并且是一个……怀孕的男人。”
这一次,他没有再跳过相关字眼。
闭了闭眼,声音沉了下来。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所以,我就来了。”
荀洌双眸紧闭,但透着过薄薄的眼皮,依然能看到下面不安转动的眼球。
连带着长而卷的眼睫,也在轻轻的颤抖着。
像两片薄薄的蝶翼,脆弱且敏感。
贺彰明定定的看着,仿佛被蛊惑似的,轻轻的在上面落下一个还带着点冰凉的吻。
哑着嗓子,带着点无助的低低道:“听了这些,你还想逃跑吗?”
荀洌浑身一震。
僵硬半晌,侧头躲开了他的亲吻。
盯着洗手间干净光滑的可以反射天花板的瓷砖,淡淡问:
“我和徐慕颜来酒吧只是一时兴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贺彰明“哼”了一声。
“荀洌,你一直在转移话题。”
“为什么?”
长长一段的叙述后,他的怒火已经不如之前高涨了。
理智重新回到脑子里,低笑了一声:“荀洌,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不是公开表白,很仰慕我吗?”
他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角,再一次贴上去捕捉荀洌的唇。
与上一次混着怒火与戾气的疯狂亲吻不同。
这一次,他轻啄,慢舔,极有耐心,极尽浪漫的抚平荀洌的每一道唇纹。
“去机场的时候,我以为我们的分别不过是短暂的几天,结果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空空如也的房子。”
“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疯狂的找你,每天都在绝望与失眠中来回徘徊,只能靠着药物和一点慰藉才能勉强入睡。”
一边吻着,一边在荀洌的耳边,轻柔的叙述:
“直到看到你登报的采访稿,我的失眠症,才稍稍好了一点。”
“虽然采访稿里有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但你那句‘善自珍重’,还是让我大大的感动了,找到你的心情也更加迫切。”
“哪怕明知道不一定能在南城找到你,可一收到消息,我就立刻推掉了全部的事情,亲自飞来南城。”
“你不是好奇我是怎么找到酒吧的吗?其实我很早就到了,并且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从别墅里出来。”
他吻着荀洌,轻轻的笑了笑。
“眼睁睁的看着你上了他的车,我却只能用两条腿在后面奔跑追逐。这种无力的感觉……真的很讨厌很讨厌。”
“不过还好,我追上了你们,找到了这家酒吧,见到了你。”
他半垂着凤眸,舌尖在荀洌紧紧闭着的唇缝间来回滑动,诱哄着荀洌主动打开蚌壳似的嘴唇。
嗓音含糊,气息滚烫。“荀洌,我想你想的已经要疯掉了。”
“你就……饶了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吧?”
荀洌浑身一颤。
脑袋里像在放一场盛大的烟花,“哄”的一声炸响了。“荀洌,我想你想的已经要疯掉了。”
“你就……饶了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吧?”
荀洌浑身一颤。
脑袋里像在放一场盛大的烟花,“哄”的一声炸响了。“荀洌,我想你想的已经要疯掉了。”
“你就……饶了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吧?”
荀洌浑身一颤。
脑袋里像在放一场盛大的烟花,“哄”的一声炸响了。“荀洌,我想你想的已经要疯掉了。”
“你就……饶了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吧?”
荀洌浑身一颤。
脑袋里像在放一场盛大的烟花,“哄”的一声炸响了。“荀洌,我想你想的已经要疯掉了。”
“你就……饶了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吧?”
荀洌浑身一颤。
脑袋里像在放一场盛大的烟花,“哄”的一声炸响了。“荀洌,我想你想的已经要疯掉了。”
“你就……饶了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吧?”
荀洌浑身一颤。
脑袋里像在放一场盛大的烟花,“哄”的一声炸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