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
“一个党员、公务人员,还是副乡长,举着牌子拦领导的车喊冤,还写着救命,弄血书,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吗?你想过后果吗?”谢志国盯着秦鹤林问。
“谢书记,您……认识我?”秦鹤林有些奇怪。
“认识你很奇怪吗?你的采访节目我看过,你直播卖橘子我还让办公室每人买了一箱。”
“啊……谢谢……谢谢……”秦鹤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现在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时候,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为老百姓修路可以,为什么不按程序向上面申请?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这是一个党员干部该有的政治觉悟吗?你太让我失望了!”谢志国很生气,话说的也很重。
“谢书记,如果按照正常的方式能够解决问题能够把这条路修起来我何必要走这一步?”秦鹤林苦笑,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为了这条路,我把报告递到县交通局已经快三个月了,没有任何音讯。中间我到县交通局跑了差不多一个月,连交通局领导的人都见不到。”
“最近这个半个月我一直都在县政府蹲点守着,可是……呵呵……完全没人理我,光申请报告和资料我都已经送出去二三十份了,一点回音都没有。”
“就在这个过程当中,村里又死了两个人,我不能再等下去,因为我知道再等下去会死更多的人。我也知道,按照正常程序来修这条路永远都不会有结果,这条路就是因为按照正常程序申请所以十多年了还没修好,甚至于连立项的机会都没有。”
“我可以等,牛角山村的老百姓等不了,多等一天就有可能多死一个人,多等一天他们就会多苦多穷一天。我只是一个副乡长,我没权没势,我把我能用的能想的办法都用了,没有用,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了。”秦鹤林叹了口气道。
“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没有?”谢志国问。
秦鹤林点点头道:“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