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态度,如果我们这次对他们妥协了,那么以后他们就更加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那这两个工地以后要怎么管理?那出事几乎是肯定的,这个锅我们经开区的背的起吗?”秦鹤林再次发出冷笑。
“可现在问题是停工这个责任我们也背不起啊。我们可以启动强制清退,重新换施工方,可这牵涉到的问题太多,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可能一两年也扯不清楚,而且会矛盾冲突不断,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邓青山点头。
秦鹤林大口地抽着烟,一直愁眉不展,秦鹤林明白这个事情的严峻性,更知道他现在骑虎难下的处境。
这是秦鹤林来到经开区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大问题,如果不把这两个项目的事给处理好,经开区的工作无法展开,可能他这个主任也就当到头了。
“他们这是公开的跟我们叫板,这是在逼我们。”邓青山愤怒的一掌拍在车上。
“可能还不止于此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刻县里领导肯定是知道这事了,不出意外,马上就会有县领导来找我们了。”秦鹤林叹了口气。
“主任,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能知道怎么办,这些事在我们来经开区上任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就是来给工业园区擦屁股的,这个屁股要是没擦好,你我就都是替死鬼。”秦鹤林第三次发出冷笑。
“走吧,回去吧,更难的事还在后面。”秦鹤林叹了口气,上了车。
回到办公室,秦鹤林给于娜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于娜走进办公室问秦鹤林。
“项目停工了,跟我公开叫板。”秦鹤林说着,然后把事情给于娜说了一遍。
于娜听完之后也紧皱眉头道:“现在这个关键时期一定不能停工,这个政治影响不仅我们经开区承受不起,县委县政府也承受不起,所以,无论如何项目一定要动起来。”
“怎么动?要让他们复工,我们就必须要向他们低头,要撤销对他们的处罚,不让他们返工整改。”
“我秦鹤林去低头认错没关系,可问题是不让翻工整改,这存在的严重的质量问题怎么解决?以后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责任?只要我们这次低头,那以后出了问题就都是我们经开区的了,这个头不能低,工程的质量问题我们决不能含糊。”秦鹤林态度坚决。
“可是……秦鹤林,你要明白,有时候政治大于一切,现在这个关键时期,让工地动起来才是最最重要的,不然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就连谢书记也承担不起。至于质量问题我们可以等以后再慢慢来解决。”于娜提醒着秦鹤林。
“怎么解决?这次只要我们妥协了,你觉得以后这个质量问题我们还能解决吗?以后就变成了我们听他们的,而不是他们听我们的了。”秦鹤林笑了。
于娜听到这沉默了。
“你没去过现场,你不知道现场有多触目惊心。如果我们对他们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时候工程质量出了问题,我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不是我们的问题这顶屎盆子也得扣在我们头上。”
“我是经开区的主任,我得对咱们管委会的这些同志负责,更得对经开区老百姓的生命安全负责。”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一旦我们松了口,对他们妥协,那以后就只有继续妥协的份,其它企业、其它项目会怎么看?下面的工作人员又会怎么想怎么做?以后的经开区、以后的管委会只会变成一团散沙。”秦鹤林最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