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查到了这些,不过之前这些事不知道伯父知晓不,如果不知道,那尉映这一操作就很可疑。”江珫又鬼祟的看了一眼周围,手虚拢在嘴边,凑近萧鸢小声蛐蛐“我怀疑他图谋不轨。”
萧鸢嗤笑道:“他仅仅是图谋不轨?那你未免太小瞧他了,他的胃口可不止这些。”
“你早知道了?”
“之前只是怀疑,今天基本确认了。”她抿了一口没有加糖的黑咖,竟然不觉得有多苦,“你知道么,萧氏现在就剩一个空壳子了。”
看着江珫没有多大反应。
“报表也找人看明白了吧?”
“嗯,怎么会这样?萧氏虽说近几年发展一般但是也不至此,怎么就……”
萧鸢垂着头,摩挲着杯子,情绪很低落,“本来就风雨飘摇,强撑着,又哪禁得住别人这么算计。”
“那你打算怎么办?到底是谁在整萧氏?达斐?”
萧鸢认真道:“我不知道达斐后面的究竟是谁,不过也不重要了,一个代号而已,只不过我现在确认了几件事,第一萧氏凭我的话是没的救了,第二我爸是被人害死的,第三尉映不是主谋就是帮凶。”
江珫听到后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你说,你说伯父是被人害死的?还是尉映?”
“这,这不应该啊,他是你爸的继子,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而且他应该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萧鸢听到这话,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瞧瞧,他掩藏的多好,就是此时在别人眼中他还是个正直的人,没人会觉得他能干出这事。
“尉映果然功夫深啊,看看,就这时候了大家都还以为他是好人呢,在利益面前,亲兄弟都还会阋墙呢,别再说这种薄弱的继父子关系。”
“那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虽然现在不能将他怎么样,但是我不会放过他!现在只能先稳助他,待我收集好证据,定将他送进去吃牢饭!”
“不过这种经济犯罪罪名不重,顶多就是关几年,他做的那些事,不应该这么便宜他,而且我怀疑王海泉也是被他灭口的,单单是圣通的事不至于他背井离乡的畏罪潜逃,我觉得他俩之间还有别的事儿。”
江珫听完,义愤填膺的跟她说用得着他的地方只管开口,她确实要麻烦他。
晚间回到御园的时候看到尉映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真是阴魂不散,她没搭理他,故意作态,不管他认为她是还在生气也好,真心看他就厌恶也罢,反正她眼下看他就跟看一只披着人皮的鬼魅一样,厌恶又惧怕,又不能立时撕破脸皮,
“去哪了?”尉映本来还闲闲的倚靠着沙发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看她进门,立时站了起来,勾着嘴角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爱笑?又是装的?以前装的还是现下是装的?
萧鸢觉得现在她被尉映骗的宛如惊弓之鸟,见识到他丑恶的另一面之后,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她都怀疑别有深意,都觉得他又要使什么心机手段,又要做什么恶。
尉映看着理也不理他的萧鸢,一把扯住她,萧鸢像是猛然被什么怪物擒住,条件反射的使劲儿扬手甩掉,一脚跳了八丈远,冷冷的看着他。
这是要挑明了?尉映歪着头,似笑非笑的勾着唇看着她,他回来的第一时间查看了监控视频看她做了什么,也知道她看到了萧牧盛有留东西给她,只不过目前还不知道留的是什么。
两人僵持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萧鸢闭了闭眼,像是努力忍下什么情绪,缓缓吸了一口长气,平静地说道:“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以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到什么都要报备的程度吧?”
尉映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缓缓的点着头,食指轻轻的点着薄唇,皱着眉头很是苦恼说道:“可是我不喜欢你跟江珫来往。”
萧鸢本想赶紧上楼,离开这里,跟他待在一个空间她都觉得烦躁,已经快要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她爸,她就很不得去厨房拿把刀捅死这个白眼狼,可听到这句,她脑子轰隆一声,汗毛也跟着竖了起来,转身怒声道“你跟踪我!?!”
尉映看着眼前炸毛的萧鸢,会心的笑了,真是可爱。
萧鸢怒视着眼前这个看着她笑的一脸宠溺的神经病,更是愤怒,当她是什么?之前耍她耍她爸耍她们一家,如今这副做派是想掌控她继续耍她?
“也不是,”尉映笑的开心,可下一秒一时想到什么了,瞬间变了脸,语气略微阴沉,“就是觉得你总是跟坏人交朋友,担心你被骗,我得找人好好看住你啊。”
萧鸢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攥成拳,两人的站位虽然是她俯视着他,但是现下给人的感觉却是居高临下俯视她耍弄她的是他。
他是在逗她?他哪来的脸说别人是坏人?她身边甚至于这世间她这辈子所能瞧见的最恶的恶人除了他尉映还有谁?
可悲哀的是她清楚地知道,若论手段论头脑论心狠她是注定玩不过他的,好在眼下他在明她在暗,他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她掌握了一大部分证据,她手握先机,现在还勉强在主动地位。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和帮手人脉来好好筹谋,只是如今知道他找人跟踪她,是他知道了什么?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人跟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