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京城那边尽快筹备。”
李爱国转过身,从裤衩子里掏出一砸钱,递了过去。
“这里是五十块钱,算是起步资金,等货物出售了之后,咱们按照利润平均分配。”
等等。
刚才这火车司机是从哪里掏出来的钱?
看着那摞来钱,小黑胖子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不过他最终还是接了过来,认认真真的数了一遍。
只要是钱,哪怕掉到厕所里,它还是钱。
“正好五十块!”小黑胖子强忍着气味,把钱揣进了兜里。
他决定等会就把这些钱花出去。
“你放心,明天我准时送到。”
李爱国站起身往外走,耳边钻进来一句话:“不听灌口,报菜名呢?”
赶紧快走几步。
emmmm说相声也能上瘾?
出了门。
抬起头看看火红的太阳,和太阳下面被晒得发了蔫的树叶。
李爱国嘿嘿笑。
咱这算不算是拯救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列车乘务员服务标准》已经交给白成长了。
部分细则已经开始实施,效果十分显著。
最近两次行车,乘客们对乘务员都交口称赞。
白车长今天在晨会上,还在督促李爱国尽快撰写《安全行车标准》。
并且单独给他在宿营车留了一间包房。
让他可以在回程的时候,能够有静心工作的环境。
李爱国回到宿营车,进到包房里面,开始安心工作起来。
也不知道张雅芝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一直躲着隔壁包房内。
倒是张友玲进到包房里跟李爱国聊了一阵子。
她也没有再提张雅芝的事情,只是拉了一些家常。
并跟李爱国讲一些乘务组的“趣事”。
张友玲是那种喜欢打听八卦的女人.
对机务段里的一些小道消息,知道得一清二楚。
机务段新招收的那个扳道工,吃到了公家粮食,立马跟农村婆娘离婚。
那婆娘闹到了段里面,段里的领导正准备开除扳道工的路籍。
隔壁包乘组的那个破鞋,同时跟两位个列车员搞对象。
由于没有规划好时间,两个小伙子撞到了一块。
三人在包房里,打了一架。
要不是列车长护着,肯定会挨批评。
这些事情,李爱国听得啧啧称奇。
列车上的风气。
还真是开放。
列车四点多,准点抵达京城。
开着蒸汽车头回到检修车间。
李爱国正准备回宿舍洗个凉水澡。
门口相熟的保卫干事走了过来。
“爱国同志,你等等。”
虽不清楚有什么事情,李爱国还是循例先递上烟。
烟不是啥好烟,就是1毛五一包的大前门。
烟搭话,洒搭桥,千百年的老理了,即使是在这个淳朴的年代也是如此。
果然。
保卫干事接过烟,态度更亲热了几分。
“爱国,今天有个女娃来找你,长得还真俊呢。”
“女同志?”李爱国诧异:“她留下名字了吗?”
“名字倒是没留下,不过她让我转告你,你还欠她一根老冰棍。”
老冰棍.难倒是丁秋楠?
上次在住张鸭子的时候,好像确实说好了请丁秋楠吃老冰棍。
后来忙碌起来,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谢你了,老哥。”
李爱国到了声谢谢,转身进到了宿舍里。
洗漱、参加例会、等离开机务段,正好是下午四点半。
李爱国没有直接去找王大奎。
而是骑着自行车从机务段侧门出去,在胡同里绕了一圈,最终来到了轧钢厂外面。
骑在自行车上,眼睛看向轧钢厂门口,眼睛微微眯起。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