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家老爷子病了,派你二哥把伱从南方绑了回来?”
“早些年,我们干了太多造孽的的事儿了,再说了,你们只是想要玻璃钢的资料,没有必要害人命。”
李爱国看看站在原地的燕子,沉默片刻,问道:“参与行动的人手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听说能坐小汽车,赵庆芳顿时来了兴趣。
“张裁缝,你今儿怎么来这么早?”陈方轩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张裁缝:“你脸色有点苍白,是不是不舒服?”
“什么病了!纯粹是忽悠我回来相亲的。”
以至于李爱国怀疑,这里是不是身兼两职。
“慌张.”赵庆芳就算是再愚钝,此时也察觉到了异常。
“不用了,你还得照看铺子。”
“这里掉头不方便,咱们到前面再上车,另外侯家的汽车也是公家的要是被人看到了,会被说闲话的。”
这可是女婿牵线拉到的活儿,肯定得保质保量的完成。
根据资料显示,侯家自从公私合营之后,一直有各种小动作。
负责监控的同志发现张裁缝在教堂跟人接了头之后,今天早晨突然前往了木材厂”
“不说这些了,咱们赶紧去医院看望你爹。”
毕竟这里面还涉及到老丈人和大嫂甚至还涉及到大哥陈行甲。
侯家的二公子在京城里大肆抛售库存绸缎,换到了大量的小黄鱼和古董。
张裁缝走到车门前,朝着赵庆芳摆摆手:“庆芳,白管家是你爹的老朋友,你千万别慌张啊。”
正闲扯着,车间办公室的人通知赵庆芳外面有人找。
白管家拉开车门上了车,启动小轿车。
这又来了一个宣传科的,机务段简直成了杂货铺,什么都能往里面装。
李爱国将材料放下来,看着燕子说道:“打草惊蛇?要是将河边的草全都拔掉,那窝蛇还能逃到哪里去?”
燕子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海岛上这么说她很有可能是敌人派回来的,这是条大鱼啊。”
这还是燕子第一次负责案子,所以显得格外的积极,没有闲扯几句,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详细情况。
“张姨,我家出啥事儿了?”赵庆芳喘了口气,急不可待的问道。
此话一出,燕子整个人都惊呆了。
要是放在动漫中,就是女武神跟邻家软妹子的区别,画风明显不同。
大力才能出奇迹!
老猫身为五人小组的领导,肯定会同意自己的方案。
不远处是一群刚放学的孩子。
“是啊,相亲哪里有办案子好玩,再说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是马上就离京,老头子说不定真会气得生病。”
她刚想大叫,一张毛巾捂住了她的鼻子。
看着车窗外精神抖擞的工人,李爱国的肚子里满是疑惑。
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陈方轩身上的干劲更足了。
燕子却只是声称她已经查到了一些端倪,不过那些东西不方便带出来,需要带李爱国回办事处。
当年那么杀人不眨眼的人物,现在竟然也会为别人求情,简直是可笑。
陈方轩突然生病住院,再加上一心想着能够在陈行甲的面前表现一把,赵庆芳此时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片,压根就没有办法思考。
就在李爱国胡思乱想的时候,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铁闸门。
因为她怀孕了,所以车间主任特意安排从钉钉子的岗位上,调换来清理木板。
用气象观测站来掩护总部的身份.嗯,很合情合理。
到时候你们结了婚,姐想买东西,你可得帮忙啊!”
燕子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两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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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月的首钢,名字还叫做石景山钢铁厂。
每天的工作就是用木刷子将从切片车间运来的木板刷干净,摆在旁边的筐子里,就可以了。
老猫在回电中,让燕子听取李爱国的意见。
再次下车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京郊木材厂。
“上班时间,非本厂工人,禁止入内。”保卫干事站起身揽住她。
李爱国听完之后,顿时哭笑不得。
旁边的立柱上有一方白色牌匾,上面写着“石景山气象观测站”几个大字。
身穿灰色工装的工作人员时不时走出来,拿着钢笔和小本本去记录数据。
回到铺子里,陈方轩又将地面清扫一遍,柜台上上下下也擦拭得干干净净。
片刻之后,燕子回到办公室里,兴奋的说道:“李司机,组长同意行动了!”
张裁缝很清楚,那些人对不遵从命令的人,会怎么做。
别看赵庆芳平日里在陈家呜呜喳喳,却是个没主见的人。
“谁啊?”
这还是那个办事稳妥的李司机吗?
“行嘞,只有你把资料交给我们,老爷自然不会为难这个蠢货。”
想起昨天晚上跟侯老爷子的会面,张裁缝的心情顿时不好了起来。
果然。
听到这话,赵庆芳心中一跳,手里的木板子掉在地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李爱国跟她并肩而坐,从兜里摸出根烟,抽了起来。
不知为何,张裁缝的眼神让赵庆芳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刚吃完饭,就被燕子找到了家里。
但是面对自家古灵精怪的姑娘,燕子爹却束手无策,以至于只能装病把燕子骗回来。
燕子昨天晚上已经将这件事通过电报跟老猫做了汇报。
李爱国竖起大拇指:“漂亮!”
侯老爷子的计划,将完全打破她原定的计划。
侯家又在咱们的监控之中,之所以没有动他们,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
需要李爱国配合制作几组宣传标语,所以跟陈雪茹借用一下李爱国。
朝阳从地平线下跃起,金色阳光遍洒京城,驱散了黑暗。
“害,张姨真拿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了。”
燕子:“那好,等会回家,我就换下来。”
李爱国:“.”
“千万不要,行甲跟着那些工程师们在实验室里,轻易不能打扰。我还是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爱国:“.”
李爱国翻阅着燕子收集到的各种资料。
“啊!我爹晕倒了,还进了医院?”
“明白了,我马上联系老猫,将你的想法汇报上去。”
在五人小组,燕子见过太多的事情了。
等她跑到张裁缝跟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的。
但是侯老爷子拿到了上峰的手令。
赵庆芳摇下车窗,朝着张裁缝说道:“张姨,你不陪我一块去吗?”
总部怎么可能在这里?
“到了!”
自从公私合营之后,陈方轩现在每个月除了能领到街道办发的工资外,还能拿到铺子的定息分红。
谁承想,吉普车却来到了石景山。
“她在解放前也许已经撤退到了海岛上。”李爱国道。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道身影。
这些钱加起来,比以前挣得要多很多。
“彻查,咱们必须马上搞清楚张裁缝的身份,以及她跟绸缎庄侯家的关系。”李爱国冷声说道:“不管她是不是大鱼,这里是京城,咱们不能任由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大街上到处晃悠。”
燕子这才明白过来,解释道:“负责行动的队员已经全部派出去监控侯家和张裁缝了。”
“不了,我还得回看着铺子。”张裁缝回了一句,扭头看向白管家:“老白,人我交给你了,不过你得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不能管伤害她。”
看着燕子关切的样子,李爱国忍不住在心中给她竖起大拇指,这姑娘太孝啊。
“对了,你什么时间去相亲?”李爱国突然问道。
“对方竟然对赵庆芳动了手,很明显他们已经坐不住了。”
这样做的好处很明显,不会暴露自己的存在。
陈方轩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到有些担心。
燕子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激动,反而紧张起来。
进入工作状态的燕子也收起嬉戏的态度,秀眉紧蹙:“按你这么说,张裁缝的脸上有海边阳光暴晒的痕迹。很可能是解放前离开京城,前往了南方滨海城镇,最近又重新回到了京城。”
白管家早就等候已久,拉开车门,将赵庆芳请上车。
李爱国心中有些庆幸。
“漂亮吗?”
现在有熟悉的人负责,倒是好操作一些。
“你是不是应该去召集行动队员?”李爱国见燕子还不明白,提醒道。
“同志,还得麻烦你喊一下陈行甲,也就是赵庆芳的丈夫,刚才赵庆芳情急之下,动了胎气,这会送到了医院里。”
“马上行动!”
看到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街道对面的,张裁缝冲着小轿车点点头,然后才走到门岗室前。
工作很轻松,所以赵庆芳一边刷着木板,一边同周围的工友扯着闲话。
李爱国跟燕子也算是老朋友了。
此时,顶着大气包的公交车喘息两声,吐出一团黑气,缓缓停在了公交站点。
她压低声音:“行甲也是个孝顺孩子,以后是不是对你更好了?”
里面的保卫干事见到她又回来了,好奇的问道:“刚才赵庆芳不是已经跟着你出去了吗,你还想干什么?”
敌人躲在暗中,随时可能动手。
“你这次想借哪里的同志,公安局?派出所?还是.”
“前门机务段武装部!”燕子眨巴眨眼,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