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么?
并不后悔生命里碰到了这么个,能让她放肆哭,放肆闹的人。
……
林云没她那么心思百绕,习惯坦然面对的性格,无非每每在她身边有逃避心思。今天也是,大致猜到会聊些什么,情绪掌控着理智,不愿沟通。
厌倦,有些话说一遍两遍尚且有作用。说多了,哪怕是听到这方面一个字眼,都会厌倦。
人贵有自知之明,总有一天,人人皆是哲学大师。
可他等不到柳如玉自知的那一天,更不忍心改变她看似自私,实则在框内的个性。
离不开又厌倦着,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的状态。
睡不着,下午早睡的缘故。他躺回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哒哒哒的叩门声。
昏暗中,林云皱了下眉头,不耐:“谁啊!”
“我。”
“睡了,有事明天说。”
“果果醒了,哭着找爸爸。我哄不住……”
林云没听到哭闹声,但也掀开被子上前打开了门。
门口女人已经换了睡衣,头发散落着。像刚洗过澡,整个人,慵懒而清透。
肆意展现着职场女性的另外一面。
林云眼神收了收,低下,又看到了她穿着拖鞋的双脚。晶莹,脚趾都精致的让人动容。蔓延而上的小腿,笔直,匀称……
“睡的好好的,怎么醒了?”
“刚把她放床上,就开始闹腾。”
见她说话间让开,林云顺手掩门,跟着她去了隔壁房间。
这里灯如白昼,一切清晰可见。
林云走到里间卧室前,正见孩子睡的香甜,完全没有哭闹的迹象。
他不解转头。
柳如玉手足无措:“刚刚还在哭……”
被男人眼神盯的更为紧张:“真,真的……”
“你一点也不擅长勾,引男人。”
“我!”
林云直言:“如果想,直接告诉我就行,我也想!”
柳如玉被他话激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恼到极致,反坦然冷漠:“没人教过你,说话不要总这么伤人吗!”
“某人教导者众,不一样这么犯贱。”
柳如玉眼泪摇晃:“你给我滚出去。”
“让来就来,让滚就滚。柳如玉,你真当自己是女皇了!还是说,你他妈认为我是太监。”
“一会儿散步,一会儿来让我哄根本没醒过的孩子……你有病,当别人也有病,什么都看不出。果果连发卡都还好好的,她闹腾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丢发卡,这你知道嘛!!”
“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呜。”
未止,整个被不可逆的力道拽了过去,话也被堵住。
她思维空白,仅存的一腔柔意荡然扫空,牙齿咬合。挣不动,双手连续拍打不停。
一切都无用。
突兀的,放弃挣扎,波澜起伏的心性静止。
很像,许久之前那次吵架。
她口不择言的用一些男人故意刺激他,伤害他。就是这种如若兽类的状态,让人恐慌,隐约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另类堕,落。
刺啦。
单薄的睡衣迅速离体,擦的她身体疼痛显著。
她眼泪再抑不住,死死搂着,颤栗:“老公……不要吵醒果果。”
林云惜字如金,将人横抱,闯入了另一个房间。
砰然咔嚓。
灯光熄灭的同时,门也合死。
堕,落中的两人,再也不知理性为何物。
沉夜悠长,不休不止。
直至凤鸾夜鸣,困累到极致,亦然能够黑暗中捕捉到对方的眼睛。
直勾勾对视着,柳如玉嘴唇碰了碰男人鼻梁:“王八蛋……”
挣扎着起身:“我去看看果果。”
林云把人拽回,搂住她腰肢,静静感受着:“别管她。”
“她是你宝贝儿……”
“你才是,永远都是。”
柳如玉慌乱,委屈:“我不说还不行啊。”
林云想翻身,奈何乏力:“散架了。”
“我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的,被你害的……还没怪你呢。”
“谁害谁,你搞清楚。拿果果做引子……”
“那也是你害我,你要是不想,大可以离开,赶都赶不走。”
“你都这么处心积虑了,我也不能太不上道。毕竟,挺爽……”
“少说几句,又不会死。”
柳如玉双手捂着他嘴巴,怏怏的:“都不准再说话,睡觉。”恍然安静,她又耐不住:“老公,睡了没……”
察觉男人呼吸渐渐匀称,她双眼皮也开始打架。
明天,明天事明天说吧!当下最重要,她想不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