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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玉被箍的很紧,几乎窒息。过多的眼泪,很快将男人的衬衫浸透。
耳旁声音还在持续,急促,着急。
像一个小孩急着证明自己特别冤枉,急于表达,语无伦次。
这不是她以前认为的丈夫,那个为了她平平淡淡被梁子桓用枪指着头的男人……
那是个她永生难以抹去的画面,是她的英雄。
此时,英雄形象崩塌了。既脆弱,又真挚。但,更像个丈夫,她自己的丈夫。
她眼泪更迅,多了些明悟,画面。
委屈是真,委屈到解释不清。因她知道自己过于自私,自我。甚至于对女儿,疼爱有余,也是相处中才开始一点点的增加耐心,凡事习惯以自己的出发点去看待,考虑。
她替他委屈也是真的。
这么个铁骨铮铮的男人,曾被她,被她家人,折辱到尘埃里。
抽了抽鼻子,他身上那种独特的烟草跟洗衣液混合的味道熟悉依旧。止住眼泪,却没抬头:“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除非你马上跟我复婚,我才踏实。”
“姑奶奶,你再急,等去了业城再说好不好。机票快到点,也跟纳兰姐打招呼,说你去看她……今天,不,明天一早,我跟你去民政局,拿了证,再去部队行不行。不对,民政局明儿也不上班……”
“没关系,我认识的有人,可以帮忙办。”
林云慢慢把她头分开,蹲下来,认真捧住了女人面孔。看着,抹着她眼睛。
冰凉的皮肤触感,五官美的让他痴痴定目。
好像谁说过,夫妻结婚时间久,就分辨不出美丑了。他觉得有道理,却不赞同。
她还是特别美,离得越远,回过头来,越觉美的璀璨。
“看什么……”
柳如玉扭头,佯摆脱他双手。
林云却慢慢底下,捉住了她嘴唇。恍如隔世的凝固,他对视着女人透彻的眼睛:“如玉,再给我个机会。我还没好好疼过你,没有好好疼过女儿……”
柳如玉突兀打断,回吻堵住了他。
林云被她突然来的力气推到,人径坐倒在地毯上,怕碰到她牙齿,往后让。他让,女人进,直至整个人被她完全罩在身下,一如昨晚她趴在她身上睡觉的样子。
不同的是,她精力十足,亲的他无从反抗。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又即将失控的男女。
柳如玉揉着像被磕破的嘴唇,飘忽回应:“没有需要清洗的衣服。”
外头服务生渐远。
她满腔热忱也散,亦不顾形象坐在地毯上,双手抱住了膝盖,头部深埋。
林云要顺顺她头发,被打开了手:“你滚!”
他直接站起来:“滚就滚。”
柳如玉骤的把头抬起:“滚哪去?”
“滚机场去。”
柳如玉瞧见他胸腹部的衬衫跟水洗了一样,稍稍别扭:“换个衣服,贴着舒服嘛。”
“当然舒服,眼泪里面有盐分,含有对身体有益的矿物质。没见去洗澡,还有推盐这项目……这多好,也不花钱。不然你再多哭会,衬衫还没完全浸透呢。”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项目?”
“不一样……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南北有差异,咱们自己家就浴室……”
“那什么是推盐?”
“就是用盐呗……不是,你别耽误事,再不去机场来不及啦。”
柳如玉没多想,伸了下手。
林云拉住她手腕把人拽了起来,本能的,用手指揉了揉她嘴唇:“破了,疼不疼?”
柳如玉捂着,呐呐:“你咬的。”
林云满脸严肃:“那对不起,你嘴唇不小心被我牙齿咬了。”
柳如玉惊叫。
林云松手退开,无辜:“是不是很疼?”
柳如玉捂着胳膊,看不出认真还是玩笑:“让我拧回来。”
有电话突然响起,他低头扫了一眼,没有去接。
柳如玉敏感:“谁啊。”
林云索性把手机递给了她:“卢晓桐,你接。”
“我才不接。”
话落,她伸手夺过了林云手机。接听之前,示意男人取票,她疾步走到了僻静处:“卢总,不要再打电话给我老公了,他很忙。你若是工作上碰到什么困难,告诉我也一样。能帮,我帮你。”
对面半响无声,在柳如玉提出要挂断之时,卢晓桐才笑了笑:“没有困难,不会再打扰他了。”
“卢总要记着守诺。生意上都好谈,再出现别的,不开心的。哪怕,会伤人伤己,我也没有办法保持友善!”
嘟嘟嘟!
柳如玉眉头反复拧起舒展,眼见着男人拿机票赶来,面无表情把手机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