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代入陈邦,如果自己做到这一步,根本不可能再回头,再不可能把人放了,所以王启昂根本不指望陈邦放了他和欧阳如静。
他静静的坐在一角,嘴上贴着胶带,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被麻生绑着脚踝。
趁着欧阳如静和陈邦谈话的时机,背后的双手拼尽全力想解开绳子,可惜失败了,指甲都裂开了,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绳子仍然纹丝不动。
“电视上演得都特么是骗人的。”
王启昂心里大骂道。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电视上演的背后解绳子都是真的,然后在关键时刻自己解开绳子,再然后力挽狂澜,可惜现实就是现实,你没有经过训练,根本解不开绑紧的麻绳。
指甲传来的钻心刺骨的疼痛,预示着这条路走不通,王启昂脑子急速的运转着,朝着四周观察,一个狭小的土屋,外边好像也没有动静,只能隐隐听到呼呼的风声。
“这应该是山上看果树的土屋,绑自己的那两个人应该已经走了,现在只有陈邦在这里。”王启昂在心里分析着。
“冬天山上很冷,那两个人应该不会在外边的北风中傻站着,即便没有下山,应该也找其他地方窝着了。”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陈邦一个人。”王启昂朝着陈邦看了一眼,此时陈邦正在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疯狂的撕扯着欧阳如静的衣服。
而欧阳如静在默默流了两行泪后,闭着眼睛不说话,仿佛已经死了似的。
王启昂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低着头,偷偷的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合计着最佳动手的时机。
他只有一次机会,生死就是一下。
失败的话,他和欧阳如静今晚必死无疑,死后自己搞不好还会身败名裂。
“王启昂,你一定要镇定,镇定,不要慌,沉着,深呼吸,集中全身的力气,虽然手脚绑着,但膝关节还能动,土炕很小,只要找准时机,还是有机会的。”王启昂在心里暗暗对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