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在军队的时候受过特训,要在极短的时间内穿戴好装备,作战靴就是其中一项。
雄虫穿的靴子远没有作战靴繁琐,所以阿诺尔整理起来很轻松。
看着脚上板板正正的小鞋,易安挑了挑眉毛,随后伸出手去,挑逗似的挠了挠阿诺尔的下巴。
“辛苦你了,阿诺尔。”
“雄主,这是贱奴应该做的。”
易安坐进客厅的沙发上,想起今天还有正事,正打算开口询问,去虫星公会报道前需不需要做准备工作?还没来得及发声,屋外的门铃突然被按响了。
眉头皱了一下,易安打开光脑,连接这所房子的监控设备,屏幕上显示,他们的房门外站了一排军雌。
帝国维安执法部?怎么阴魂不散的,又来干什么?
易安在光脑上点了一下,大门自动打开。
门口传来军靴叩击地板的声音,整齐划一。
在执法虫的身影进入客厅前,阿诺尔快速屈膝,跪在易安的脚边。
将手搭上阿诺尔的后颈,安抚似的来回摸索两下,易安低声道:“委屈你了,我很快就就会把他们打发走。”
阿诺尔闻言摇了摇头,他不觉得委屈。
身为雌奴,之前有虫拜访埃伦德,更难堪的境地阿诺尔也面对过,两相比较之下,眼下的处境,阿诺尔非但不委屈,还觉得庆幸。
“尊敬的埃伦德·米勒阁下,很抱歉这么早就来打扰您。”
带头的依旧是布莱恩,这片区域都是他的辖区。
“有什么事吗?三天两头的上门,你们很闲吗?”
易安语气凉飕飕的,连眼皮都懒得抬,很明显心情不佳。
布莱恩也是有苦难言,若不是帝国的命令,他才不愿意短时间内跟同一只雄虫打两次照面。
“埃伦德阁下,是这样的,昨天帝国西城区发生一起恶性斗殴事件,第一军团的军雌被攻击,受伤惨重,帝国通过监控系统排查,发现阁下的车曾在附近逗留过,能冒昧问一下,阁下为什么要去那么荒凉偏僻的地方吗?”
“哦?西区?恶性斗殴事件?”易安漫不经心的问着,目光隐晦的在阿诺尔身上扫视一圈。
阿诺尔跪的笔直,不动如山,心理素质还挺强。
若不是易安知道所有的真相,单看阿诺尔这表现,还真以为这事跟他没关系呢。
“是的,阁下。”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确实去过西区,至于去干什么,需要跟你报备吗?”易安将雄虫的目中无虫表现的淋漓尽致,态度不紧不慢的,一副不乐意配合的模样。
“阁下,这是帝国的命令,我也只是例行检查。”
布莱恩的声音发苦,来之前,他就预料到,雄虫不可能那么好说话,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这一趟。
“行吧,那我去看风景了。”易安的答复跟闹着玩一样,明显是随口胡诌的。
“去西区那么荒凉的地方看风景吗?”
布莱恩觉得难以置信,下意识追问一句。
“怎么,不行吗?”易安目光阴冷的落在布莱恩身上,皮笑肉不笑道:“我就喜欢那种荒芜萧瑟的感觉。”
话说完,易安表面上无动于衷,暗地里却勾了勾手指,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没别的,就是觉得刚才那有恃无恐的态度太欠了。
“可……可以的,抱歉,打扰阁下了,我们这就离开,祝阁下生活愉快。”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说不定还会得罪埃伦德·米勒。
布莱恩可不敢触怒这只小心眼的雄虫,不然他的下场可能跟跪在他脚边的那只雌奴一样,被军队除名,被剥夺虫权,日日供他折磨泄愤。
待执法虫离开,房门闭拢,阿诺尔还跪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他低垂着脑袋,竖起耳朵,等着雄虫发问。
然而易安什么都没问,单手拉住阿诺尔的手臂,把虫从地上拽了起来。
“好了,他们走了,别跪着了,雪白的裤脚,都跪脏了。”易安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阿诺尔的裤腿上掸了两下。
“雄主……。”您就一点都不怀疑,昨天发生的恶性斗殴事件,跟我有关吗?
阿诺尔心有疑虑,却不敢问出口,因为一旦问了,就是不打自招。
“怎么?跪疼了?要雄主给揉揉吗?”易安眉眼夹笑,语带戏谑,掌心自然而然的放到阿诺尔的膝盖上,轻轻揉捏两下。
阿诺尔的耳尖又开始泛红了,他刚才那一声雄主不是要撒娇的意思。
“雄主,谢谢您……。”
易安待他这般好,他却总背着雄主搞小动作,阿诺尔心有愧疚。
可他的身份又是打死不能泄露的,既然无法坦白,那就要永远隐瞒下去。
毕竟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过程再艰辛,也唯有负重前行。
“阿诺尔,你昨天说事情办妥了,那我们在今天去公会报道,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
易安的话,适时打断了阿诺尔的思路,
“雄主,您稍等。”阿诺尔起身走出房间,半晌后又回来了,手里多出来一个密封的快递包裹。
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张基因卡,两片瞳孔镜,一罐虫血,一根针筒,一瓶信息素扰乱剂,还有一沓亚雌的身份资料。
易安看的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