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看出了雄虫的疑惑,耐着性子一一解释道:“雄主,公会的筛查很严苛,为了方便管理,所有的雇佣虫的信息都要整理入帝国的数据库。”
“这个瞳孔镜模拟了亚雌的虹膜,是要佩戴进眼睛里的。”
“这瓶虫血,要抽一部分打入雄主的食指内,防止公会验血查基因的时候露馅。”
“至于这瓶扰乱剂,是为了遮盖住雄主身上雄虫的信息素。”
“等会儿,信息素?什么信息素?”
前面的,易安都听了个一知半解,唯有这个信息素,是他一点都不了解的知识盲区。
不等阿诺尔答复,易安又开始摆弄起光脑。
打开虫族百科,将信息素的说明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易安面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这信息素大的作用没有,主要是为了引诱雌虫发情,好让生虫蛋的过程更和谐。
易安蹙着眉头,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的腋下,喃喃自语道:“这也没味道啊?我的信息素藏哪去了?”
“雄主。”阿诺尔失笑:“信息素不是这样触发的。”
“那要怎么触发?”易安端着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阿诺尔,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发问。
阿诺尔的后颈蓦的红了,他不敢直视易安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解释道:“雄主想跟贱奴生蛋的时候,就会自动触发。”
“哦?”易安幽黑的目光死死的锁住阿诺尔,从漂亮的眸子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嫣红的薄唇。
然后视线猛地下沉,仿佛要顺着阿诺尔笔挺的西装领口钻进去似的。
“是这样吗?”
话音落下,房间里突然弥漫开一股黑檀木的味道,不怎么浓烈,甚至有些寡淡,却低调又充满侵略性。
阿诺尔的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之前的埃伦德是不能触发信息素的。
因为他身有残疾,就算有虫光着身子跪在脚边,心底也生不出什么旖旎的想法,有的只是凶残暴戾,想着该用什么手段把虫折磨到痛不欲生。
阿诺尔想不明白为什么易安能触发?而他很快就没有力气去想了。
雄虫的信息素钻进毛孔里,阿诺尔海蓝色的眸子变的迷离,素来挺拔的身姿柔韧下来,他绵软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面色潮红,急促的喘息着。
“雄主……。”阿诺尔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却不刺耳,莫名带了些勾虫的意味。
嘴巴微张,从易安的角度望去,能看到半截嫣红的舌头。
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阿诺尔的喉头接二连三的吞咽着,却缓解不了身体的干渴,他抬手想要触碰易安的衣袖,希望雄主给他一些安抚,目光交错间,朦胧的视野变的清晰,看到却是易安眉心紧蹙的模样。
易安不太开心,却不是针对阿诺尔。
“是不是不论哪只雄虫的信息素,都会让你变成这样?”
宛若被浇了一桶冷水,阿诺尔瞬间清醒过来。
易安语气里明显的不悦,让他的问询听上去更像质问,落入阿诺尔的耳朵里,就成了:
是不是不论哪只雄虫对你释放信息素,你都会淫/荡的对他打开身体?
“雄主,不是的。”
阿诺尔蜷跪起身子,不敢再奢望雄虫的安抚,将手老老实实的垂放在身侧。
“雄主,不是这样的。”
阿诺尔声音颤抖,眼尾红红的,整只虫看上去有些可怜。
“被雄主占有后,就不会再对其他雄虫的信息素起反应了,雄主,不是您想的那样。”阿诺尔一边小心翼翼的解释,一边观察易安的脸色,不知是信息素的作用,还是因为害怕,他挺拔的身躯看上去像是在隐隐发抖。
“没有怪你的意思,就算真是我想的那样,也不是你的错。”
易安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身体构造就是这样,那就算被别的雄虫引诱到发情也不是阿诺尔的错,毕竟不是他自愿的。
可易安还是心有芥蒂。
“占有你只有那一种方式吗?”易安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像在跟自己置气。
果真只有一种方式,那做雇佣兵更要提上日程了,修为恢复一点,他才能重新锻造这幅身体。
到时候,不/举什么的都是小问题。
“可以……可以临时占有。”
阿诺尔声音小的如蚊鸣,雌虫虽然大胆又开放,但引导雄虫占有自己什么的,还是太臊虫了。
易安的眸光亮了起来,他抓住阿诺尔的手臂,往身前拽了拽,迫不及待道:“怎么做?教我!”
阿诺尔当着易安的面,撩起了身后的碎发,光洁的后颈上,一块皮肉自动剥离开,露出里面粉嫩色的肉芽。
雌虫的身体构造跟雄虫大不相同。
他们可以将羽翅膀收进背后的蝴蝶骨里,而性腺,则藏在后颈的皮肉里。
那肉芽,粉白/粉白的,特别柔嫩,还一颤一颤的博动着,像在呼吸一样。
易安有些手痒,想戳一戳,试试手感,可他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便不敢贸然尝试。
“阿诺尔,我要怎么做?”易安按捺不住好奇,一只手攀上阿诺尔的肩头,急切的追问道。
“雄主,咬它,然后注射信息素。”
“咬到什么程度?咬穿还是咬烂?”易安用舌尖顶了顶牙关,跃跃欲试道。
咬穿还是咬烂?
阿诺尔瞳孔地震,睫毛抖的像受惊的蝴蝶,身体处于保护自身的本能,将后颈的皮肉自动合拢,把性腺保护的死死的。
“诶?怎么合上了?去哪了?”
易安有些急眼,连忙用指尖摸索两下,却连个缝隙都寻不到。
“雄主,咬得太狠会坏掉的。”阿诺尔垂着眸子,声音有点可怜。
易安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把虫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