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姜这样放松，风天行哈哈一笑，也是一阵摇头。

        “看你们这担心的，不过是和天道对抗而已，我倒是没什么压力。”

        姜一脸的疑惑。

        “没什么压力？不是，你这消息传来的时候，我都惊了，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把天道都给招惹过来了，结果你现在告诉我说，你没多少压力？”

        风天行沉思片刻，这才说到。

        “你可以这样理解，在魔族曾经的历史上，假设有无数的魔族和天道争锋，和天道博弈，那他们会留下无数让人借鉴的经验，在足够漫长历史的前提下，这些经验累积到一定程度，天道也不再是让人陌生和害怕的事物。”

        “我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这样，也不算面对全然陌生的对手。”

        姜楞了一下，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突然摇头。

        “依你所说，这些魔族哪怕都能留下经验，那他们为什么要和天道抗衡？这背后有什么深层次的原因？”

        这个问题让风天行有片刻的沉默，而后是释然的笑容。

        “很简单，魔族如今的体质当中，大概率不会存在这样的个体。就算有，估计也像你方才所想的那般，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

        “但如果是人族，那就很清楚了。”

        “人族的寿命太短，想要见证的岁月又太长，逆天改命几乎是大多数修行者踏上修行之路的基础，与人争，与天争，博一线生机。或许是想要让挚爱复活，或许是让亲朋不再蒙羞，亦或者只为了证明自己短暂一生依旧能够辉煌。”

        “他们……肩负的是芸芸众生里，那些无法登顶人族修士的希望。”

        “再强一点，再厉害一点，再向改变世界多迈进一点。”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人族寿命不过百年，我们对生死自有一套全新的认知，而魔族动辄千年的寿命，反倒冲淡了这一切。”

        姜皱眉沉思许久。

        这一番话的确解开了他不少的疑惑，不止是在对抗天道胸有成竹这一点上，更重要的，还是他逐渐读懂了风天行的想法。

        他方才的说辞，至少也是他自己内心认可的说辞，否则也不会拿出来说服他。

        一番沉思之后，姜叹了一口气。

        “也罢，闲聊我们就先到这一步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的伪装手段确定有效么？”

        风天行也是摇头。

        “不确定，不过目前来看暂时有效。”

        “对了，这次过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卡邱现在和我的雷霆神体在一起，你找个机会和我配合一番，把卡邱放出来，如果实在没有机会，我就只能单独给他开小灶，让他自己谋求逃命的机会，在我雷霆神体被消灭的时间内逃走。”

        姜直接摇头。

        “你还是早点教他保命的手段吧，那玩意儿一直在那一片天空逗留，想要救出来，难度极高，而且很容易失败。”

        “你的分身一旦陨落，万一天道还有其他的手段锁定你剩余的身躯，那你的计划不就彻底作废？”

        风天行沉默片刻，也是叹了一口气。

        “行，我先去安排一番，卡邱这次也算是跟我倒大霉了。”

        姜安慰道。

        “你也不必这样说，卡邱有机会在你这里单独教导，算是他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要不是我这张老脸拉不下来，我也想。”

        风天行瞥了他一眼，沉思片刻，还是随手将一道光点打入姜的脑海当中。

        “算是我对人族手段的一些梳理，你要是想学可以自己慢慢钻研，我想以你的才智应该不需要我亲自指点。”

        姜满意的点头，拍了拍胸口。

        “行，你就等着瞧好吧，让你看看我认真起来到底有多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