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会议室,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在座的常委,都知道今天棉纺厂工人围堵政府大门的事情,影响非常恶劣。
这对他们当领导的来说,绝对是一件糟糕的事。
今天幸亏工人们都被劝返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工人们回去也只是暂时的,只要问题一天不解决,这个矛盾就一直存在。
等下一次爆发,必将比这一次更加凶猛。
“都说说吧,这件事该怎么办?”
元志春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的可怕,问道。
他最近,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农贸市场的事情,他挨了处分,让他的威信受到极大的损害。
而且,他听到了一些传言。
上边似乎觉得他不再适合担任县委书记,有意将他调离。
而一旦调离,去哪个岗位就说不好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新的岗位必然比现在差得远。
极有可能就是去人大、政协养老,或者去市里某个边缘局坐冷板凳。
总之,这辈子的仕途算是终结了。
这是元志春绝对不能接受的,毕竟他才四十岁出头,正年富力强的时候,未来一片光明。
如果就这么折戟沉沙,他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为此,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想要登门拜访一下自己的老领导齐鸣。
可是,都被齐鸣拒绝了。
甚至,齐鸣连他的电话都没有接,都是秘书答复的。
元志春也知道,齐鸣肯定因为农贸市场的事,还在生他的气。
没有办法,也只能过几天等齐鸣气消了,再去登门请罪了。
今天,他本来想借着调研,去乡下散散心。
谁知道,刚到乡里,就接到电话,说县政府被围攻了。
这让元志春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子就点燃了。
本来,他这个县委书记就悬了。
现在又发生这种群体性事件,一个处理不好,他直接就得滚蛋。
因此,元志春现在是极其的烦躁。
可是,在场的常委,根本没有人开口。
国企效益不好,很多厂子经营困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谁知道该怎么办?
真有办法,早解决了。
见没有人说话,元志春心里更烦了,目光一转看向了张云有。
见张云有额头上贴着创可贴,元志春问道:“云有同志,你头怎么回事?”
张云有知道他明知故问,就是想让自己打开这个话题,便说道:“没什么事,今天棉纺厂工人上访,情绪比较激动,我现场处置的时候,被人拿砖头砸了一下。”
元志春一听,猛地拍桌子道:“真是岂有此理!”
“连一县之长都敢袭击,这是什么,这简直是谋杀!”
“行凶的人呢,抓起来没有?”
元志春的话,让众人全都心头一跳。
这个定性,可太严重了。
谋杀,那可是非常严重的刑事犯罪啊。
一旦扣上这帽子,最少都得十年往上的徒刑啊。
“元书记言重了,谋杀算不上,最多是行为过激。”
“当时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谁砸的。”
张云有语气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谁砸的,公安局来了吗?”
陈刚被通知了列席常委会,闻听赶忙站起身来。
“云有同志头都被砸破了,你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