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人,林海也不想废话,直接说道:“元书记,我还是那句话,相信我就请支持我。”
“如果您觉得俞国荣不合适,那请您指定棉纺厂现在由谁负责。”
“我保证没有二话,严格按照元书记的指示办!”
“不过,由此引发的责任,我可不担!”
元志春被林海这赌气的话气的够呛,说道:“林海同志,你工作上不要带着情绪。”
“谁当这个厂长,不是我来指定,而是要按照程序来。”
林海打断元志春的话,说道:“我明白!”
“但现在十万火急,必须今天就得确定人选,把这件事定下来。”
“所以,请元书记启动程序吧!”
“你!”元志春一阵大火,冷着脸道:“林海同志,你这是在胁迫我吗?”
“就算再急,履行程序也得有个过程,怎么可能今天就定下来?”
“这不是胡闹吗?”
林海不卑不亢,说道:“元书记,我没有任何胁迫您的意思。”
“棉纺厂这件事,本来就是火烧眉毛的事,一刻都缓不得。”
“别忘了,您给我的期限是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本来就得争分夺秒,如果连任命个厂长都要几天时间,一个月解决困难根本不现实。”
“那我申请将时间宽限到三年,这样您就可以慢慢走程序去了。”
“元书记,您觉得可以吗?”
元志春顿时被噎的哑口无言,冷声道:“人事工作,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哪有今天提,今天就能确定的!”
“你不要胡搅蛮缠!”
林海仍旧不退让,道:“元书记,棉纺厂的事情,我到底能不能做得了主?”
“您能不能给我明确一下,我的权限到底有哪些?”
“毕竟权责一致,万一等一个月后完成不了任务,我也能知道自己该承担哪些责任!”
元志春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林海的言外之意,他哪会听不懂?
林海这明显是在告诉他,如果不给他权利,那到时候就别想找他背锅。
“林海同志,常委会已经明确,棉纺厂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
“你难道连自己的权责都搞不清楚吗?”元志春批评道。
“我以为我搞清楚了。”
“但在任命厂长这件事上,我觉得我理解的可能有误。”
“所以,我只是代表常委会过去办事的,一切事务都将由常委会决定,我做好传话就可以了。”
“不论结果如何,都与我无关。”
“元书记,是这意思吗?”
元志春气得差点拍案而起,这个林海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林海同志,你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请注意你的言辞!”
“这是一个领导干部该说的话吗?”
“工作不是赌气,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林海笑了笑,说道:“元书记,我不是赌气,我只是说话比较直,不会所谓的官场语言。”
“如果您觉得这是不成熟的表现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改。”
“您现在只需要告诉我,这个厂长的人选,我能不能定!”
“能,或者是不能?”
林海目光凌厉,一脸严肃盯着元志春。
面对林海的步步紧逼,元志春心头暴怒,火气瞬间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