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被洗得干干净净的野猪,背上披着件前后凸起、包裹皮革的座位, 腰臀挂着一条白色褡裢, 猪脖子套着缰绳。翟乐飞快地用力眨眼睛,再次确认这是黑猪而不是黑马。
“我像是那种为了酒专门往山上跑的人?”
翟乐见抢不过来,便也捡起一根树杈。
不过,她更好奇翟乐怎么专程来找自己。
翟乐不知道“放猪”是何意思, 还以为是沈兄自个儿骑野猪到处溜达,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抓猪上头。听到还有野猪, 连忙催促沈棠带自己去抓一头。他也想试试骑猪的感觉。
翟乐咬咬牙,趁势追击。
她可耻心动了。
“猪在哪儿???”
“沈!幼!梨!”
无聊到只能抓猪玩儿。
沈棠冲巡逻二人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忙自己的就行, 翟乐由她负责招待。
沈棠笑嘻嘻道:“不服你来打我呀?”
翟乐也不是吃素的。
还是——
“可我听说野猪脾性暴躁,极难驯服,你是怎么将它抓回来的?居然还能骑?”看着这头敦实粗厚威武的野猪,翟乐莫名艳羡。
正好拦截下试图上山的翟乐。
“孙子都说兵不厌诈啊!”
因为沈棠就在不远处的溪边牧猪,翟乐并未等多久就等来了骑着猪,一脸笑意的沈兄。
翟乐哪里知道这个套路, 下意识真就抬头看天了, 左看右看也没看到所谓飞天的猪, 而身边的沈兄“阴谋得逞”,扬鞭冲野猪屁股来一鞭子。胯下野猪吃痛地惨叫,抬啼狂奔。
“阿兄有事情要忙。”
能干出这事儿的,不是褚曜就是祈善。
沈棠道:“我也不知道, 醒来就这样了。”
沈棠看着小金豆沉默了会儿。
沈棠就被迫闲下来,无所事事了两天。
沈棠点到为止, 没有继续问翟欢忙什么事情连堂弟都顾不上了, 祈善和褚曜不也忙得顾不上她么?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跟翟乐都算“留守少年”了, 还是闲得无聊的那种。
沈棠抬脚就往翟乐那头野猪脸上踹。
翟乐从钱囊掏出一枚精巧玲珑的小金豆, 在她眼前晃了晃:“沈兄可以看着我喝。”
沈棠自然不会拒绝。
翟乐大惊,稳住吭哧乱叫倒退的野猪,夹紧猪肚子,一拽麻绳:“……哪有你这样的?”
翟乐:“……”
<div class="contentadv"> 他似戳破的气球, 气势泄了个干净,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肩膀:“好吧, 沈兄猜对了一部分。但没酒喝只是其中之一, 最大原因还是我想念沈兄了。白日待在客栈好生无趣……”
“诶,元良,我在这儿呢!”
“除了视线太低, 跟骑马有点儿像。”翟乐骑着猪, 绕着沈棠小跑了两圈,倏地道, “上回邀请沈兄赛马,沈兄不应, 这回咱俩都是骑着猪,不如赛一赛?输的人请客喝酒?”
沈棠和翟乐齐齐停手,后者表情僵硬尴尬,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火速将手中树杈丢了出去。沈棠却不同,她还冲祈善挥手。
倏地,扬手指天, 对着翟乐惊讶大喊。
她第二天去猪圈牵猪的时候,这头黑猪背上已经套着马鞍, 缰绳、褡裢, 一应俱全。
“你又没有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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