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沈棠只觉得魔幻。
当一车车粮食被运回山谷,男女老幼皆欢呼不止。其中半数流民虔诚跪在粮食旁,不断轻吻冰冷的土地,口中念念有词,感恩先祖金乌恩赐,浑浊热泪不住滴落。
瞧林风还想打,徐诠双腿用力夹紧马肚子,嬉笑着歪头躲开,一边躲一边求饶。
林风反问:“听闻十乌春猎有个代代相传的传统,每位勇士都会在自己战利品中,挑选一颗头型最美观的脑袋,将其制作成承载尿液的马子,又称为‘人壶’?”
这对于诸国而言都是屈辱之事。
“他们都死了,要他们耳朵作甚?”
闻弦歌而知雅意,自家主公的话,稍微琢磨便知她打什么如意算盘。
唯一的解释——
沈棠道:“所谓‘金乌后裔’,多是十乌勋贵自抬身价,部落底层这些庶民也就听一耳朵,从祖辈那里知道有这么个‘先祖’的存在。可‘先祖’为人如何、脾性如何、行事准则如何、有什么丰功伟绩,十乌上下怕是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挺可惜嘛?”
徐诠控制战马在奴隶少年身前停了下来:“耳朵嘛, 炒一炒,下酒菜呗。”
沈棠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十乌这个名字的来历。”
自然也会因为食物被十乌招安。
十乌王庭没大肆宣传“金乌先祖”,那就由他们这些乐善好施的外人帮忙了。
沈棠笑盈盈道:“望潮以为然否?”
“令德妹子可真是狠心啊……手手手,手断了……哎呦喂,你还打呢?”
十乌一族原先不叫十乌。
故称之为“十乌”,十乌部落多以金乌或者类似形象的鸟兽为部落图腾。
林风又安排奴隶少年参加战后搜集工作,割下符合条件的青壮耳朵。
这下,奴隶少年终于有了反应。
沈棠没抓住, 但他被一闪而逝的心声惊到了, 不待他开口, 沈棠道:“望潮,倘若能教化十乌,或许能从根本上分裂他们。这或许比到处挑拨离间管用得多。”
唉——
沈棠等人收获了战利品,离KPI更进一步,一众流民收获了这个部落的全部储粮。
借着脸上污秽掩饰,不易被人察觉。
铲除他们!
这么好的邻居上哪儿找呢?
既然十乌上下掠夺成风,那泽被大地的金乌就应该是无私仁慈、公正廉明的。
十乌最大的麻烦在于食物的不稳定获得,只能靠劫掠各地延续己身,并非长久之策。但将他们从十乌这块地方分批迁徙出来,一点点融合,又非一日之功。
但隐约又抓住了什么。
十乌为何少粮食?
十乌族人可是金乌后裔,神的后代!
土地怎么可能贫瘠?
徐诠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顾池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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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又到29号了,今明两天月票又要过期啦……
咳咳咳,大家知道香菇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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