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心中微沉:“大义不知国玺之事,他也不是个能瞒得住心思的人……”
隐匿人口便是偷税漏税。
顾池:“……”
按照他原先的计划,完全可以借着马匪之手将这些毒瘤一次性弄干净了。但架不住同僚太给力,又有荀贞和宴兴宁化身乌有的神助攻,永固关的损失降至最低。
沈棠还不忘叮嘱道:“这件事情交给咱们自己人去做,陇舞郡原先那些官吏我不放心,派人盯着。若他们有通风报信的行动,那就关起来,回头一块算总账。”
沈棠“啊”了一声。
沈棠冷着脸点头:“对,寻个机会突击检查!将陇舞郡每一块地都筛一遍!这么多大活人,他们是能藏到天上还是藏到地下?有一个对不上,我就弄死他们!”
最严重的一块反而不是堆积如山的冤假错案,而是户籍人口以及税收。陇舞郡战争频发,这些年因国境屏障削弱,马匪入境劫掠频率暴增,人口削减也正常。
缺德还是顾池最缺德,故意吓人。
团队跟他关系好的只有冤种表哥康时以及损友顾池,沈棠担心对方会职场抑郁。
“什么?”
祈善与沈棠的主意不谋而合:“主公的意思——是借着此次户籍彻查动手?”
她只能另想办法。
人口关乎赋税。
他为了报恩给沈棠打了两年的工啊。
借着这个由头以及祈善搜刮上来的证据,沈棠这次不打算手下留情,将事情做绝。虽说动作太大会伤筋动骨,但总好过任由腐肉侵蚀骨髓,最后病入膏肓吧?
沈棠为此也是左摇右摆。
多俩志同道合的好基友,节假日能手拉手出门逛街散散心,串门也有个目的地。
沈棠指着桌案冷笑,反问陇舞郡老资历的官吏道:“你们不觉得离谱吗?”
唉,干不成大事。
一旦暴露,沈棠的名声顷刻就毁。
<div class="contentadv"> 毕竟,一郡之长与马匪“勾结”是爆炸性的负面消息。郑乔还是国主,若有人将此事告发上去,沈棠被发配或者再次平调,那就完犊子了。祈善这会儿是投鼠忌器。
赵奉这时候嘎了,谁都会怀疑到她头上,无异于掩耳盗铃,吴贤不会善罢甘休。
那么是谁干的呢?
自然是家中田产无数的主儿。
鼻尖隐约能嗅到浓烈的血腥味。
“无晦且说。”
他个人还好,底下这些兄弟不少都有家室,跟家人长久分别,思念甚苦啊。
褚曜正色,沈棠也跟着正经起来。
赵奉不太好意思:“十日之后。”
即便回复了,查一查沈棠那点儿微薄的家底,也可能被吓跑,正如她此前说的——招纳不起。祈善写信过去也只是碰运气。
不是她心大,而是社畜面对繁重工作,没有伤春悲秋的权利。暂时没了边境隐患,沈棠也能全身心投入陇舞郡的建设。
毕竟,再厉害的文心文士也是要恰饭或者养家糊口的,不可能一直蹲在原地,铁了心等待最合胃口的那个人。他的信大概率石沉大海,能有回复一个都算好运。
但一个郡户籍只剩不到千户——
自己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问她:“主公就不担心引起矛盾?”
搁在哪里不能脱一层皮!
沈棠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攻入陇舞郡境内的马匪数量稀少。
此时天色黑沉,下人掌灯照明。
全**的烂账!
这还是祈善等人处理一部分的结果。
一旦做了这个出头鸟,沈棠这边或许会满意,但被得罪的人肯定非常不满意!
沈棠:“……”
也幸亏祈善不知道。
这种冒风险的事情不能乱做。
例如向以前的老邻居哭穷。
“此事与国玺、赵将军有关。”
谁也不敢先吭声。
他们是田产的主人,但他们不可能亲自下地干活,所以需要吃最少粮食、干最多活儿的人。若不是人不吃会死,最好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人给他们耕地劳作。
总不能指望林风一人供养整个郡县人口吧?把小姑娘称斤轮两卖掉也扛不住一天。
沈棠只用一下午就从噩梦余韵脱离。
赵奉离开,褚曜又来。
当天晚上就做了个噩梦。
再拖下去都不知道老板是谁了。
沈棠春耕言灵再奏效,没有耕地、粮种这些,田地也不可能凭空长出粮食……
沈棠痛快答应放行也让他长松了口气。
如此僵持好一阵子,沈棠才挥手让他们全部下去。这些都是怕事的老油条,没有大事的时候可以用一用,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决计不能让他们沾手,只会耽误事。
做事未必会清理尾巴。
沈棠绷着脸,冷厉瞧着几人。
倘若知道,定是要刻薄两句的。
“突然想起一事要告知主公。”
这两年绝对是他过得最安逸最充实的两年,甚至从田间耕作寻觅到了乐趣,倘若以后再无战事,种田隐居不失为好去处。
思及此,愈发觉得自己是个好老板。
褚曜来意不是这个。
ヾ(ω`)o
宝贝们,中秋节快乐呀。
月饼吃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