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神色微动。
<div class="contentadv"> 但还是道:“他能有这般大能耐?”
陶言道:“夫人不要忘了,姓顾的还在沈幼梨帐下做事,他不会放过任何能打压为夫的机会。与其等着屠龙之后被报复,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借着郑乔之手折了他们!”
提及顾池,冯氏终于被陶言说动。
虽说郑乔不是善类,但投靠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危险,可顾池这个仇家却时刻想着如何替顾家上下六条命报仇,必成大患。
冯氏道:“郎主所言甚是。”
陶言轻拍她手背:“夫人懂我。”
虽说在鱼饵诱惑之下,陶言答应暗中投靠郑乔,但双方交换信息却不容易,用青鸟传信更是不可能。那么一只鸟大大咧咧飞到郑乔那边,等同于脑门上写“老子背叛”。
消息只能依靠人力传递,小心避开联军耳目,一来一回短则四五日,长则小半月。
待郑乔收到消息,沈棠早就率兵出发。
是的,她的效率就是这么高。
昨天请战,今天准备,明天出发。
就是陶言的脸色有些黑。
“如此仓促,沈君意欲何为?”
沈棠呛声回去,道:“行军打仗讲的就是个兵贵神速,趁郑乔兵马反应过来之前抵达目的地。难道你还要梳妆打扮一番?磨磨唧唧的,你要是这么怕死,就去跟黄盟主说一下,换一个人过来,钱叔和都比你干脆。”
陶言一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只是恨恨地放了句狠话。
待陶言被气走,沈棠嫌弃地啧啧。
“之宗,你说他这像不像?”
鲁继不解道:“像什么?”
沈棠嘿嘿一笑:“像一条狗仗人势的恶犬,无人撑腰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有人给撑腰就抖擞威风起来了。之前被我喷,他怂得跟个孙子一样,现在还学会放狠话了。”
鲁继无言以对。
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幻想恶犬模样。
确实是有那么几分神似……
沈棠带着大半精锐,沿淼江西进,日夜兼程。为了不引起敌人警觉,走的都是偏僻山路,也幸好燕州这边地势平缓,陶言这边才不至于掉队,但也结结实实吃了苦头。
原先需要一旬的路,硬生生压缩一半。
行军好似开了个二倍速。
陶言担心己方会跟郑乔一方兵马错过,有心想要拖延时间,派人跟沈棠交涉,给出的理由也冠冕堂皇:“陶某知道沈君年轻气盛,急于立功,但如此激进行军,吾等人疲马乏,若半路碰上敌人兵马可如何是好?”
谴责顺便道德绑架沈棠。
奈何沈棠是个没道德的。
她嘲讽回去:“怎么会人疲马乏呢?沈某帐下文士一直以言灵恢复众军士体力,不眠不休个三五日还是撑得住的。待顺利潜入地方后侧,届时再好好休养也还来得及。莫非——你帐下连几个文心文士都无?”
一双眼睛写满——“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连几个文心文士大佬都没有吧”。
陶言:“……”
他咬咬牙也只能跟上。
待入了乾州地界,他要沈棠死!
乾州,奥山。
郑乔在此布下重兵,震慑屠龙局联军,效果斐然,联军一连数日没有一点儿动静。
待郑乔收到陶言暗中归顺,还透露沈棠要亲率奇兵于别处登岸的消息,眉梢一扬。
“这个消息是真?陶慎语当真归顺?”
郑乔脸上似有讥诮之色。
眼底流露几分嘲笑。
去策反陶言的臣子拱手应答。
“当真。”
郑乔看那臣子的眼神很微妙,仿佛在问他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沈棠手握国玺,不离自己远远的,反而凑上来玩奇袭,跟自杀有什么区别?陶言要么是假意归顺,玩一出计中计,要么就是陶言暴露,被人蒙蔽。
总之,他不信。
但——
臣子的回答让郑乔陷入了无言。
沈棠真的率兵走了,还走得飞快!他准备回来复命的时候,有看到那支奇兵尾巴。
郑乔:“……”
他沉默起身,仔细看了一眼舆图距离,算了算正常行军脚程距离,又重新眺望联军的方向。他始终能感应到那枚国玺,不曾远离或者靠近……难道沈幼梨手中无国玺?
自己自始至终都误会了?
师兄宴安选择沈棠,真就单纯因为此子有一腔热血,仁慈博爱,被平调去陇舞郡也能干一行爱一行,为民牟利,不为己身?
郑乔第一次感觉到了何谓玄幻。
(ノ ̄▽ ̄)
老妈今天下午又去挂盐水了,说是身体好了一些,医生还给开了钙片,还说她本身高血糖容易缺钙什么的……等她好点儿再带去温州附一查查颈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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