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魏元元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替新主招揽一个曾经职场排挤自己的仇家,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守将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这里,死在他手中,二人恩怨一笔勾销。
烧沸的油、带火的箭、滚落的石……
玩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趁着敌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站稳脚跟,以此为根基,变成一柄利刃直插郑乔势力的心脏!不用沈棠下令,褚曜跟她是心有灵犀,早早开始命令士兵去搜集敌兵衣裳。
蹲在上方布控全局的文心文士会给眼前这个大老粗,狠狠上一课,人生最后一课!
还未进入“喇叭口”的敌兵在指挥下有序撤退,阵型虽不整齐,但还未到自乱阵脚的地步。一旦让他们撤出去,沈棠这边的埋伏优势就会荡然无存,反而会陷入被动。
己方若选择强攻,费时又费力,还不一定能拿下来。若短时间拿不下,附近援军抵达给自己来个前后夹击,那可就麻烦了。
径直杀向滚石飞来的方向。
激战之时萌生退意,不等着找死?
好似一刀将三千伏兵构成的虫子从中切开。至此,首尾彻底不能相顾。已经入了埋伏的撤不走,还未进埋伏的无法支援。
魏寿这下彻底安心了。
白素看着下方的魏寿露出几分艳羡和向往,只是这种情绪一闪而逝,被她飞快收敛干净。抬手化出箭矢,瞄准新的目标。守将帐下的中层并不多,实力也不高强,但却是稳定军心的关键。将他们解决能极大打击敌方的士气。思及此,白素出手更是果决。
方才杀下来的敌将魏寿就仗着自家兵马在高处,在下方动手毫无顾忌。稍微靠近就会被冲得轻则人仰马翻,重则原地暴毙。
说话的功夫,守将身上又添新伤。
热油、火箭、滚石……这些可都是不长眼睛的东西,砸中谁就算谁倒霉。一时间,埋伏的“喇叭口”内,不知多少敌兵被箭矢夺命,又被滚石碾压,尸骨化为碎肉血水。
守将又听魏寿恶魔低语。
沈棠微眯眸:“再快些,他们要逃。”
若放开手脚,伤的也是自己人。
栾信也慢吞吞:“此~计~可~行。”
相同第二箭再度袭来。
通俗来说,这就是连环诈骗。
出手的武胆武者不做丝毫停顿。
魏寿的回应只是一抹冷笑。
“嘿嘿,谁叫你傻,什么都信?”亲手宰了老仇家,魏寿心情大好,满面红光。
她道:“先登何事?”
前后堵截,今日怕是难以活着出去。
“漂亮的箭术!”
“嘿嘿嘿,你还真想归顺啊?”
最后两个字终究没来得及吐出来,一只由武气凝化而成的巨型手掌虚影迎面撞来,锁定他的气息,抓小鸡一样将他摁在山壁。他丹府武气不支,爆发慢了一步,迎面而来的玫瑰金粉色巨斧已经兜头劈下,不偏不倚,正好从中将他劈开,尸体裂成两半。
“……扒衣裳?主公的意思是咱们装扮成敌兵的模样,骗他们将城门打开?”姜胜一听就知道沈棠的如意算盘。他心下琢磨,这个计策倒是可行,只是有一定风险。
栾信温吞地道:“不急,逃不了。”
沈棠笑嘻嘻道:“说中了一半,咱们是要骗一波,但不是伪装成敌兵,咱们要伪装成敌兵的‘俘虏’。开了城门,里应外合,拿下目标之后再给临镇去信,骗他们。”
若是被守城的兵将识破,人家干脆来一个将计就计,届时被请入瓮中的反而是他们自己。只是,这计划一旦成功,回报也是巨大。他们虽然设伏搞死守将,但目标是一座重镇,兵力多寡先不说,防御肯定不拉跨。
督战的沈棠给白素竖了个大拇指。
每一箭的路径和力道一模一样,目标也是同一处,远远看着好似数箭连成了一线。
强烈剧痛伴随着黑夜袭来。
只是,守将带来的三千伏兵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稳住了阵脚,在副将等人指挥下纷纷竖起一道道防御线。帐下武胆武者纷纷出手,其中几人更是悍然出手,足下一蹬,借力飞跃,劈出光刃破开头顶巨石。
魏寿带来的兵力超过己方太多。
这一等就等到了三更时分。
高处,白素面无表情,抬手一箭满月。
“废物,要不要随老子归顺新主?”魏寿不仅伤害他的身体,攻陷他的心灵,还要无情地刺激他的神经,“我想,你也还没有活够吧?要是死在这里,万丈红尘的一切可就跟你没关系了。下辈子投胎还不知有没有这份运气,嘿嘿,你老小子想得如何?”
整装待发之时,天色尚早。
是啊——
两道磅礴文气自“喇叭口”涌动,周遭紊乱的天地之气不受控制地涌向此处。两道屏障冲天而起,攀升至一定高度又向着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激射而去,从高空来看,好似两口底部对底部的巨型陶瓮。这般还不保险,栾信二人又在“陶瓮底部”加强封禁。
“事情还没结束呢。”
<div class="contentadv"> 守将很快就知道魏寿这话什么意思,被拦截在埋伏之外的精锐听到了来自后方的喊杀声。他们被彻底包了饺子!守将没想到自己终日打鹰,有一天会被鹰啄瞎了眼睛。
守将心中爆发怒火愤恨。
武胆武者疲于应付,虎口被震得开裂渗血,右臂肌肉臌胀发麻。箭矢主人似乎终于放弃,转移目标,第五箭射向了别处。他正要松一口气,第六箭虽后发却加速赶上了第五箭,极限打偏第五箭。第五箭路径陡然一变,箭镞斜插着正中面甲眼睛的位置。
灌注武气的箭矢以锐不可当的气势,一箭洞穿武胆武者的兜鍪,兜鍪之下的眉骨鲜血淙淙而出。伴随着生机断绝,庇护肉身的武铠应声而碎,倒下之后被一双双脚踩踏。
城墙哨塔上的守兵困倦地打着哈欠。
他强打起精神,这时隐约看到远处有点点火光在移动。他瞬间惊醒,摇了摇身边一起守城的人:“快看,那里是不是有人?”
点点火光在黑夜中汇聚成一条长龙。
今天跟朋友说起来退休这事儿,香菇直接说写到退休年纪。想想五六十岁,笔下女主可能不是在干仗就是在干仗路上……是不是不太利于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