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黎关被偷家开始,一切事与愿违!
黄烈和章贺都陷入缺粮窘境,被迫要跟沈幼梨背水一战,一场胜负定三家生死!
本以为己方有绝对优势。
只待章贺率精锐绕后,与他里应外合,必能让沈幼梨折戟于此,结果意外频出。
<div class="contentadv"> 章贺提前暴露,分兵偷袭吴贤大营兵马迄今还没捷报传来,被他寄予厚望的王牌重盾力士军团,正常情况应该能将朝黎关骨灰都扬了,结果硬生生被守兵拖延,城墙一边破一边补,看似颤颤巍巍,愣是屹立不倒,直接拖到沈棠杀回来,十六等大上造被斩,重盾力士又被天敌出手废去战力——
一时,黄烈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但局面仍旧跟多米诺骨牌一样,随着第一枚骨牌被推倒,其他骨牌产生连锁反应,依次倒下。直到,大厦倾颓,回天无术!
战场之上,战机转瞬即逝。
一万多重盾力士阻隔着两军交战前线,直接导致黄烈大军军阵混乱,士气暴跌,而他们没能第一时间稳住先锋军团。此刻,这一战的主动权彻底落到了沈棠的手中。
她高举镰刀。
此刻的镰刀之上又多了一颗头颅。
章贺与那名十六等大上造互相挨着。
她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道:“章永庆首级在此,黄希光帐下第一猛将首级在此!”
不知道那货叫啥名字,沈棠只能用“黄希光帐下第一猛将”代称,这么称呼也对,毕竟黄烈帐下比他还能打的武将确实没有。她盖棺定论,还给对方脸上贴了金呢。
此言一出,战场更是混乱。
伴随着一声沉重吱呀声,紧闭的朝黎关大门豁然敞开,吕绝竟是一马当先,率领千余精锐从关内杀出,目标正是无头苍蝇般的重盾力士。防守结束,现在转为进攻。
在他之后,尚有其他兵马。
褚曜站在城墙上回过神,此刻他的双手汗津津的。跟着又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公背影,还有她身边那道没什么存在感的宽袍青年,严肃抿着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弧。
看吧,这就是他的天命!
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他的文士之道果真没有骗他。
跟他有类似想法的还有姜先登。
暗中擦拭汗水,私下抓紧时间用水囊补水,润润干燥冒火的喉咙——文心文士打仗真的挺费嗓子。内心也有几分庆幸。
黄烈兵临城下,姜胜一看敌我兵力和武力就担心,守不守得住?此前的卦象莫非在骗他?毕竟他的文士之道只能看一时,而人力能胜天意,卦象不代表着最终结果。
看着彻底倾斜的战局,姜胜忍不住嘀咕:“就说了黄希光没有人主之相……”
早些年在鲁下郡,姜胜没选黄烈。
如今给出结果,他果真不是最后赢家。
兵书有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
进攻是为了防守,也是最好的防守。
此时守着朝黎关固然能逼退黄烈,将己方损失降到最低,但此举并不能扩大战果。没有战果,何来战功?放任黄烈回去整顿,回头己方损失更大,倒不如主动出兵。
黄烈兵马也没想到沈棠这么敢。
Emmm……
也不是沈棠敢,是她的草台班子胆子大,褚曜几个看似稳重,实则各个激进冒险,出手果决利落。沈棠对这一战的贡献就是救了吴贤,杀了章贺,干了十六等大上造,救下魏寿褚杰。还有,大祭司是她的武胆图腾,所以干废重盾力士也要算她一份。
掰着手指算算,她军功很高啊。出于节省,她还将大功臣武胆图腾收了回去。抱着镰刀长长刀柄,眉宇间有几分自得。
殊不知乐极生悲,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其他人脸上——伴随着战场上的血腥扩散,招惹来不少猛禽!
这些猛禽还有飞得比沈棠位置更高的。
沈棠:“……”
越来越多的鸟从朝黎关山脉往这边靠近,她当场暴躁道:“这些鸟是有病吗?”
什么地方不能拉屎,非得盯准她拉屎?
“康季寿,你又瘟我——”
愤怒之下一口水呛上了喉咙。
沈棠睁大杏眸,咳嗽咳得满面涨红。
“咳咳咳咳咳——”
咳嗽一下比一下严重,竟喘不上气。
公西仇见状,给她背心来了一巴掌,要不是她半道稳住了身形,这一巴掌足以将沈棠打进地坑:“公西仇,你故意的!”
“玛玛哪里的话,我分明救了你。”
沈棠:“……”
她有点儿后悔提前将武胆图腾收起。
就应该再给公西仇脑瓜一木杖,欠敲!
沈棠看了一眼黄烈中军位置,在内心权衡利弊——章贺与十六等大上造的人头都是她拿的,黄烈的人头拿下就是三杀。
若拿不到,强迫症总觉得缺了什么。
沈棠扭头看了一眼康时,心中估量自己的运气。自己不能因为康时瘟了她就放弃这颗人头,其他人围剿黄烈,她不放心啊。
果断的,自己出马!
她提着大镰刀:“黄希光,我来啦!”
为了完美的三杀!
四宝郡,治所,官署。
祈善刚从要人命的咳嗽中缓过劲儿,脊背又遭了毒打,险些趴在桌案不省人事。好半晌才揉着老腰,皱着眉心对不省心的主公碎碎念:“一天到晚真是没个消停……”
有这样的主公——
真是先头七个主公九泉之下给的福报。
“主簿,有信!”
祈善揉着腰背上的淤青,随手一指。
“放桌上吧。”
署吏依言将信函整齐摞在桌上。
其中有两封信格外显目。
一份是前线发来的,给祈善。
一份是黑底黄字的信函。
呜呜呜,要月底了,月票还有吗?
小声:黄烈就要挂了啊,棠妹建国治理周游不远啦。
_(:з」∠)_荆棘大宝贝这个月月票很猛啊,感觉菊花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