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秦教官的脑子彻底掉线了。

        他么联三校的教练们是傻子吗？射击都不会的人，居然能被选为替补？

        然而想到此次集训负责人刘中校就是联三校的校友，再看看面前一脸恳切但实力菜鸡的祝融宁，秦教官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沉默地站到射击点位上，一言不发地用慢动作将标准动作展示出来，每五秒一枪。

        “看清楚了吗？”

        漆黑的双眼凝神看着祝融宁。

        祝融宁缓缓点头，又摇头，真诚地说：“您能不能，稍微解说一下？”

        秦教官：“……”

        隔壁的姜听筠都要笑死了，他把脸死死埋在伏汉的胳膊上，不敢笑出声。

        可怜的秦教官，这辈子怕是没遇见过这么让他无语的人。

        秦教官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怀疑：“你和宝杏儿，真的是一个队的？”

        “我是符文师啊。”祝融宁说得理直气壮。

        术业有专攻，她怎么不能是宝学姐的队友啦？

        秦教官沉默了。

        几秒之后，他开始麻木地给祝融宁背诵起刚入军校时学的射击要点。

        赛斯学院的符文师看得咋舌，悄悄来到姜听筠身边：“这个肯定不是替代姬映雁位置的符文师吧，比我还菜呐。”

        “兄弟你眼神真不错，这其实是我们总教练的亲戚，进校队当替补就是为了混学分的！”姜听筠朝绪怜雪的方向努了努嘴，“看见没，这个发挥比较稳定的，才是我们队真正的符文师。”

        “三年级的，对吧？”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风极论坛都传遍了！你们校队的消息藏得也忒不严实了吧。”

        姜听筠张口就来：“唉，这也不能怪我们，实在是学校没几个人才，大家一分析不就扒出来了？”

        两人扯淡的时候，宝杏儿已经过完瘾，从3区回来了。

        “咦，怎么秦教官教上啦，我还准备亲自教小祝学妹射击的呢。”

        老实说，来射击场的时候，秦教官是想给联三校队一个下马威的。

        但现在，看着祝融宁新鲜出炉的成绩：7环。

        这还只是固定靶，合格后还要打流动靶。

        秦教官已经在想，如何让联三校队能顺利进入下一阶段的训练。

        祝融宁学着祝总教的模样，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盯着靶子。

        她好像，有点感觉了。

        看向秦教官：“教官，您再给我示范一下吧，这次我肯定行。”

        ……行个屁！6环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秦教官脸更冷了，他举起枪，瞄准，屏气，轻轻扣动扳机，95环。

        “原来是这样！”

        祝融宁顿悟了，她自信举枪，闭上眼睛。

        秦教官射击的每一个微动作都在眼前浮现，祝融宁根据记忆，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和状态。

        宝杏儿飞快做出判断：“这次成绩应该不错！”

        什么？

        秦教官抬眼看向祝融宁，瞳孔微缩，这个姿势……不是他的射击姿势吗？甚至连他习惯性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砰！

        一枪打出，祝融宁只微微调整了下姿势，立即又是一枪。

        两枪、三枪……直至打完最后一枪。

        十枪，全部95环！

        赛斯学院的符文师缓缓看向姜听筠，姜听筠也在看他，后者脸上写满了‘你信我’三个大字。

        “没骗你，真是走后门进来的替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