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声脆响,徐县令的惊堂木重重的敲在了公案桌上。
“王长顺,王志清,王小丫,你们知罪吗?”徐县令朗声喝道。
扑呲一下,原告席上的三人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的低声应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前来助威的王氏家族的族人全都一哄而散,纷纷逃出了大堂,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责怪这王长顺三人把他们骗了,在这里出丑卖糗的,直叫着晦气的向堂外掩面而去,太他妈的丢人现眼了。
徐县令当堂宣布:“王氏一族三人,不顾亲情,有违伦理,伪造借据,敲诈勒索,且欺骗官府,罪加一等。”
“令王家偿还高家文氏借银一百一十两加利息五十两,并判罚金二百两,一等人犯全部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话音刚落,一股尿骚之味在堂上弥漫开来了,那王志清和他那凶悍的丑婆娘双双瘫倒在地,二人的衣裤上已经湿了一大片了,臭气冲天的。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发一笔横财的,反而要蚀去大量的银两,如果拿不出罚银,那只有坐牢来冲抵了。
看样子这三人漫长的牢狱之灾是跑不脱的。
何苦呢?真是咎由自取,怪不了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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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栓一大早上醒来,两眼一抹黑的,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他只觉得盖着的被子没有自己被子的一股汗臭脚臭的味道了,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太阳的味道,发出一丝郁郁的香味。
天不早了,他的生物钟准时这个时侯要把他弄醒,毕意赖以生存的差事还得去完成,要不然连温饱都难解决了。
他隐隐觉得他紧挨着一个热呼呼的人似的,他伸手一摸,乖乖,旁边竞然有一个人,他猛地掀开了被子,一个嗔怪的声音说道:“要死了,不好好睡觉掀什么被子。”
是奶妈李氏的声音,高二栓甩了甩蒙朦的脑袋,这才慢慢的记起来了昨夜的情景,他只记得昨天喝多了一点,踉踉跄跄的朝奶妈李氏租的房子而来,他正准备敲门时,大门却开了,一个人把他搀扶了进去……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醒来,发现和李氏在一个被子里,二人的身上都是……
他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李氏起来点燃了油灯,他瞥眼看了一眼李氏一副松垮的皮囊,他忍着酒后反胃的感觉,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向门外窜了出去。
背后传来刘氏娇揉做作的声音:“明晚你来听信,姐会帮你换个差事的,嘻嘻嘻。”
这声音里透出了满足的韵意,使那李氏吃吃的笑了起来。
“妈的,趁老子喝醉了……”高二栓骂了一半就收回了话柄,心想,你不往她那屋子里钻,何来她可以趁机的了,说去说来,还是自己主动的。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砣臭狗屎了,引得这些绿头苍蝇全都扑了过来。
唉……他都有了鄙视自己了,为了钱和舒适的环境尽和这得徐娘半老的过气女人……
没办法,谁叫自己穷呢?管他的,过一天算二个半天,有钱可以买吃买喝买新衣,还可以装逼耍横出恶气,至于你钱的来路,别人才懒得管哩。
归根结底还是自已太穷了,所谓究则思变,自己这也算是一个变通的方法呢,起码的是自已不偷不抢不诈骗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