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辉阴阴一笑,带着小书僮,雇了一辆马车,直直的向着朝廷住县衙的兵营而去了。
高天辉找到了他的亲舅舅陈浩天,把他的书僮看到的情况和自己的分析判断告诉了陈浩天。
陈浩天有点不解地问道:“外甥,那高天赐可是你大哥啊,一旦坐实了那几个人是太平天国的余党的话,那你的大哥恐怕生命不保啊。”
“嘿嘿,就因为他是我大哥,我才要他死的。”高天辉一副狰狞的模样,让他舅舅也感到了一股寒气。
“那好,立此大功,你舅舅我就要升官了。”陈浩天笑着说道。
“舅舅,这县衙里的主薄大人是高天赐的舅伯,他会不会从中作梗,把高天赐给救了回去了。”高天辉怕定不了高天赐的罪,倒让他白忙了一场。
“放心吧,我的好外甥,像这种朝廷要犯直接的会送到州府衙门,根本就不会通知县府衙门的。”陈浩天安慰着高天辉道。
“那就好,最好让他死,免得我以后多费波折。”高天辉狠狠的说道。
“似这种要犯,肯定是死命一条的,任谁都不敢出面说情的,何况他那个舅伯只是个小小的主薄,哈哈,放心吧,只等回去办丧事了。”
“集合。”陈浩天大声一喝,他的百把名手下马上集合站队完毕了。
“兄弟们,发财的时候到了,本官得到可靠消息,在县内一个旅馆里隐藏着朝廷通缉的要犯,到时候上级发放的奖赏一分不差的全部分给兄弟们了。”
陈浩天一个战前动员,让百来名士兵热血都沸腾,全部精神抖擞了起来。
陈浩天和二个副官骑着高头大马,其余士兵跑步前进,杀气腾腾的向那旅馆扑了过去。
果然如高天辉判断的那样,这几个人的确是被通缉的太平天国的余党。
在去州府的官道上,一辆囚车在官兵的解押下直接的朝州府衙门而去,高天赐和三个太平天国的余党枷栅加身,五花大绑了起来……
此消息传到了高家的庄主府里,大太太刘氏一下子昏厥过去了,整个府里气氛压抑,每个人都是神情苦闷的。
这高天赐毕竞是大房的大公子,无论他的性格作派怎样,好歹的他还是庄主府顺理成章的接替老庄主位子的第一人选,是老庄主的亲生儿子,如今犯了死罪,怎不叫整个府里气氛压抑,哀叹涟涟呢?
二公子高天辉适时的回到了府里,一会儿到大房里去安慰大妈刘氏,一会儿到四妈的房里安慰着爹爹,让他保重身体,又到大嫂韦氏那里,让韦氏不要悲伤过度。
他上窜不跳的,忙得是不亦乐乎,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庄主府里的主心骨似的。
当然,扫除了最大的障碍,眼前就只剩三房的公子高天照了,这高天辉倒是压根的瞧不起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兄弟,心想,他就是少爷我肚子里的一股废气,把他放了出来,就是一个屁了。
且说老庄主动用了一切的关系和人脉资源,包括高天赐在县衙门当主薄的舅舅也是用了浑身的解数,花费了不菲的银两,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他逐渐的心灰意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