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雁生得窈窕漂亮,险些被土匪掳走,是楚榆将粪土抹在她脸上,免了她的灾祸。
土匪走后,她便要寻死,最终被村里人劝着活了下来,一个人住在村子最北边,靠着给镇上绣庄绣些手帕什么的过活。
而她感念楚榆的救命之恩,也时常会给楚榆送些米面。
“如雁姐,都说了你跟大伙一样叫我阿榆就好了。”楚榆笑得温和:“有什么事吗?”
孙如雁俏脸微红,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楚榆心下了然:“可是有隐疾,不方便开口?”
孙如雁顿时便松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分明只有十八岁,足足小了自己六岁,可却每次都有一种面对着长辈的错觉。
是因为大夫都很可靠吗?
楚榆四下一扫,见无人注意,便低声道:“是月事提前还是推迟?又或者是别的地方不舒服?”
这古代女医极少,古人又含蓄,看个病扭扭捏捏的,孙如雁能开口来找自己,估计病症已经挺严重,让她无法忍受了。
孙如雁脸红得更厉害了,低头看了一眼胸口。
楚榆眼一眯:“胸口胀痛?揉捏可有异物感?”
他虽然不是妇科医生,但是各方面的病症也有涉猎,如今见孙如雁的意思,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种事,得上手才知道,这也太麻烦了!
一个不小心,那是要浸猪笼的。
只是这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那就是个小结节,甚至都不用管。
可往大了说,这缺医少药的古代,乳腺癌那是要死人的!
孙如雁头低得更厉害了,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楚榆一愣:“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不舒服?”
孙如雁再次点头,低声道:“我……你方便去我家吗?”
“还是去我家吧!”
楚榆叹了口气,音量加大了几分:“如雁姐,你这个病,得针灸,你先跟我回去,我给你治,到时候拿了药回去吃几天就好了。”
孙如雁先是一惊,随后心底便涌出了一股感激之意。
虽然楚榆是楚家庄的人看着长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人品,可到底孤男寡女的,要是自己悄无声息的跟着他的回去,被人看到的话,指定要被说闲话。
如今楚榆这一说,便是过了明路,不用担心了。
两人便一同回了楚榆家。
春兰生孩子,大伙都过去了,倒是不用担心有外人了。
进屋后,楚榆便道:“如雁姐,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跟我说说什么情况了吧?”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不用不好意思,在医生……大夫眼里,所有人都只是寻医问药的病患而已,并无区别。”
“你能来找我,想必病情已经很严重,让你无法忍受了吧?”
孙如雁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下定了决心,低声道:“我……我胸口处疼痛的很,尤其是不小心触碰,更是如针扎一般,揉……之后感觉里面长了东西,硬硬的。”
有肿块,十有八九是结节,但是还有疼痛,这就不好说了。
楚榆想了想,还没能说出要上手检查的话,只道:“你伸手,我把脉看看脉象。”
孙如雁松了口气,连忙伸出了细嫩的手腕。
楚榆往前靠了几分,突然眉头一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