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贪心走了阴暗的近路,如果选择了夜灯阑珊的大街,我的人生也不会那么苍白脆弱……不,他总会抓住任何的机会。
我陷入了昏睡。
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是他关门的声音把我吵醒的,我睁开眼睛,随即就是熟悉的针筒刺入皮肤的细微痛感。
我缓缓抬头,对上他幽黑而冷漠的眼,半晌合上了眼睛。
他却强硬地抓着我的衣服,想要强迫我睁开眼睛和他对视,我对他十分了解,没有如他所愿。
他放开了我的衣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听脚步声他似乎很暴躁,随后就是花瓶被砸碎,桌子被掀翻,物体掉落的声音。
这场玩笑般的闹剧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他面无表情地砸碎了所有的东西,我知道我又该换个笼子住了。
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症,我讨厌他,所以我厌恶他的一切,我连路都走不了,只能像现在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像宠物一样走来走去。
之前的药剂作用已经起效了,我的身体绞痛难忍,特别是腹部的疼痛连接所有的感受器,我的脚趾都痛得弯曲,剧烈的痛觉将我的大脑侵蚀,困觉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次的药剂……不同以前呢。
他一直在看着我。
我冷笑出声,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他把我放在了另一个房间里,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看着我冷汗不停地滴落,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只有这样你才你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边。”
他一贯的轻声道,一道风也可以轻易吹走他的话语。
我看着他,却不肯说话,连那些痛觉都难得抒发,我甚至怀着恶意的想着。
不是说爱我吗,被无视了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手脚慢慢的抽搐起来,他紧紧的抱着我,我很平静的面对了死亡,反正活着也没意思,死了就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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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怀中的温度慢慢的转凉,他慢慢的,勾起微笑,他的肩膀轻轻颤抖,胸腔都在震动,最后笑声终于发出来。
房间里都是他疯狂的笑声,迟迟不肯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