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若冒险营救他,恐怕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更何况,卫图此时还要兼顾,他的儿子傅麟。
单此一点,在时间上,卫图就来不及了!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傅志舟面露狠色,转首望向与他隔空对峙的凝烟老祖,缓缓攥紧了双拳。
接着,他一翻手掌,手上立刻就多了一杆亮银长枪。
“长枪?法器?”凝烟老祖微皱眉宇,心中有些不解。
修士斗法所用的法器,一般除了伞类、鼎类之类的特殊法器,在普通法器上,一般注重于小巧、隐蔽。
枪类法器,她修行八百年,见过的并不多。
毕竟,此物在斗法中,略显笨重了,远不如同类型的剑形法器、刀形法器。
至少,在她打听的情报中,从未听过苍澜老怪,使用过长枪法器。
不过,不等凝烟老祖疑惑,取出亮银长枪后的傅志舟,便一个瞬身,挺枪向她斜刺了过来。
“这是什么打法?”
“凡间武夫?”
凝烟老祖顿时愕然,若说傅志舟是炼体修士,使用这等手段,她还能理解,但其一个尸道修士,使出此法,就无疑是以短击长了。
“小小伎俩!”凝烟老祖眸底闪过一丝蔑视,她素手轻轻一抬,抵挡斜刺而来的亮银长枪的同时,便打算用浑厚法力,直接震伤傅志舟。
身为金丹巅峰强者,她面对傅志舟这“金丹中期”之修,自然满是信心。
然而——
当亮银长枪真正濒临之时。
凝烟老祖,却瞬间从其上,感受到了一种泰山压顶的沉重感。
这一击,显然非是她轻易所能承受住的。
“杀招?”凝烟老祖嘴角微翘,脸上再次浮现出了轻蔑笑意。
不过,虽然面上嘲讽,但事实上,凝烟老祖在心中,却并未拿大。
她的右手,亦在这短短瞬间,多了一个白丝手套。
这白丝手套也是不俗法器,登时绽放深蓝光华,凝出了一个厚实光罩。
下一刻。
两件法器相接。
亮银长枪携山岳之势,刺在了白丝手套上。
唔!
双方法器无碍,但凝烟老祖和傅志舟二人,都不免气血翻腾,法体受到了一定的重击。
“给本座死!”凝烟老祖眸露寒光,改变策略,手掌化爪,剐向接近于她的傅志舟腹心,似要将其心肠,也一并挖出来。
只是,这时,战斗经验丰富的傅志舟,却突然将亮银长枪化刺为砸,猿臂用力,向凝烟老祖的头颅抡了过去。
见此,凝烟老祖只能被迫向后暂退,变爪为掌,顺势攀住傅志舟的长枪,抵挡这一重击。
但就在这时。
亮银长枪的枪杆突然一阵变化,伸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干尸头颅,伸长脖颈,向凝烟老祖的双臂噬咬了过去。
“灵武合一?”这时,凝烟老祖总算看清楚了,傅志舟所用的战法。
只是,这等在练气、筑基期时,还行之有效的战法,怎会被苍澜老怪这老牌金丹,仍用到了今日?
但很快,凝烟老祖就不敢再对这低阶修士所用的战法,心生小觑之心了。
其他的法术,与武道结合,或许不值一提,但这显然,不包括尸道秘术。
在尸道秘术之下,傅志舟的法体,不仅和炼尸一样,力大无穷、坚硬无比,而且其在攻击她的同时,手上的这杆亮银长枪,也在不间断的施展各种尸道的奇门绝技,让她防不胜防。
“苍澜,想不到你夺舍之后,手段比以前更厉害了。”
交战了数十个回合后,凝烟老祖抓住机会,脱身走远,她遥遥看了一眼远处的傅志舟,不禁出言赞道。
若非以此手段,金丹中期的“苍澜老怪”焉能和她这金丹巅峰,交手如此之久。
“苍澜?”听到这话,傅志舟大笑一声,语气中多了一些不屑,“他这老货,早就被我吞噬了。凝烟,你这个妖婆子记住,你现在对战的,不是苍澜老怪,而是我,天尸老怪傅志舟!”
傅志舟掷地有声道。
即将临死,他也无意遮掩自己的身份了。
活的时候,他不能堂堂正正的活,只能被迫以“天尸老怪”的身份,行走世间。不敢与兄弟、儿子相认。
现在死,他却想换个“死法”,堂堂正正的去死!
“修行四百年,傅志舟无悔道途!”
傅志舟大喝一声,再持亮银长枪,杀向了凝烟老祖,杀向了此时此刻,向他围攻而来的合欢宗修士。
对傅志舟的辱骂,凝烟老祖没有在意,她更在意的是傅志舟的真实身份。
“傅志舟?”
“你是傅麟的亲爹?”
“原来如此。”
凝烟老祖嘴角泛起冷笑。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苍澜老怪”要对她的侄女冷玉媛出手,不顾得罪她,也要帮傅麟解脱束缚了。
原因无他,一句“父子关系”,就足以解释这一切。
“不过可惜,你和你儿子,在今日,都要一同死了。”
“你不是苍澜那厮,是傅志舟更好,更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凝烟老祖淡淡的说道。
语毕,她一挥袖袍,示意在场的合欢宗修士,凝结战阵,直接以合众之力,将傅志舟剿杀至死。
她不是武夫,自不会去讲什么武道精神,与傅志舟单人对战。
此外,面对傅志舟这匹孤狼,心存死意的孤狼,饶是她是金丹大修,此刻亦不免心存了一些惧意。
其虽不是她的对手,但奋力一搏,让她身受重伤,却也不是太难之事。
“别立刻杀死他。”
“等本座回来,再慢慢炮制。”
凝烟老祖转首,踏空而行,她准备带回逃走的傅麟,然后当着傅志舟这亲爹的面,将其千刀万剐,一点点杀死,以此祭奠冷玉媛的亡灵。
然而——
就在这时。
一道恐怖的威压,却忽然从天而降,压在了凝烟老祖的身上,让其险些从空中跌落。
“杀死谁?炮制谁?”
“凝烟,这句话,要不要重新说说?”
与此同时,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在凝烟老祖的耳边,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