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动物园并不大,啾啾胆子有点小,他看到花纹大蟒蛇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他含着眼泪问顾盼秋:“爸爸,这个蛇蛇总不是假的吧,它看上去好凶啊呜呜。”
这条蛇也灵性的很,嘶嘶嘶地伸长了身体在空中绕了一圈,直接把啾啾吓得灵魂出窍了。
啾啾一边飙泪一边快速躲到了顾盼秋裤腿之后:“呜呜是真蛇蛇!好烦,我不要看它!”
顾盼秋哭笑不得,他说道:“算了算了,傅越,我们出去吧。”
傅越微微勾起了唇角,用大手遮住了啾啾的眼睛,沉声说道:“啾啾,别怕,蛇蛇出不来的。”
啾啾委屈巴巴地对他伸出手:“那叔叔抱抱。”
傅越轻松地抱起他,顾盼秋笑弯了眼睛,说道:“傅越,你贿赂这小家伙什么了?他怎么这么黏你。”
啾啾懵懵地看顾盼秋,从兜里掏出了一袋mm豆。
顾盼秋笑意更浓:“哟,还真是被贿赂了。”
正午的温度逐渐升了起来,傅越的黑衬衣已经有些湿了。
他这衣服的料子被打湿了之后,腰部线条就在衣服里若隐若现。
顾盼秋在背后欣赏了一路,心道傅总身材真是巨好。
三人从动物园后门出来,顾盼秋一打眼就看到一棵挂满了红色许愿符的许愿树。
许愿树前站着的老人对他说:“年轻人,许愿吗?我们这棵树活了五百多年了,还有山神保佑,可是很灵的啊。”
顾盼秋问:“这是求什么的?求姻缘?求事业?”
“什么都可以。”老人说,“心诚则灵。”
顾盼秋站在树下想了想,看着满树的铃铛被风吹起,眼神有些向往。
身边的傅越煞风景的说:“你还信这个?”
“信呀!傅总生意人,不信玄学吗?”
傅越淡淡道:“我不信。”
顾盼秋心想以前我也不信,可我能站在这里,就是因为玄学啊。
他买了一个许愿符,拿着派克笔认认真真地写着字。
傅越站在不远处看着顾盼秋,有点好奇顾盼秋写了什么。
“你不会写了暴富吧?”傅越瞥了一眼。
“你好肤浅啊。”顾盼秋说,“我才不给你看,你背过身去。”
傅越还真就听话的背过身。
顾盼秋上辈子他声名显赫、钱财无数。可当他确诊了绝症,刹那间什么都没有了。
还是健康最重要!
秋秋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了双眼,对着大树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我要健康地活下去。
然后暴富!
啾啾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对着大树小声念叨了几句。
“啾啾念叨什么呢?”傅越看着怀里的啾啾,“偷听到你爸爸的愿望了?”
“没有鸭。”啾啾开开心心地仰起头,漂亮的大眼睛写满了爱意,“但我对山神说,你保佑我爸爸实现所有愿望~”
这孩子真的太让人上头了,又乖又甜,还总是为爸爸着想。
傅越捏了捏啾啾的小圆脸,小孩子这么懂事就有点让人心疼了,他说:“啾啾,你也要给自己许愿,再许一个。”
啾啾被捏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闭上眼睛说:“我偷偷许好了,我不告诉叔叔。”
傍晚,节目组在总统套房里为顾盼秋和傅越准备了丰盛的海鲜大餐。
傅越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上了深灰色的衬衣。
这件衬衣料子比黑色那件更挺,傅越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他一丝不苟已经是习惯,就连换下的衬衣也立刻洗完熨了,然后就安静地坐在客厅刷微博等着顾盼秋。
顾盼秋和啾啾在按摩浴缸里泡了澡,啾啾在儿童泳池玩得不亦乐乎,头上还顶着一只金灿灿的小黄鸭。
“爸爸我要再玩一会儿,你先去吃饭吧。”啾啾乖巧地看向顾盼秋,“我有游泳圈,不用担心我。”
顾盼秋看了眼表,说道:“好,半个小时就来叫你,你有什么问题就叫爸爸过来。”
顾盼秋看向浴室的镜子,镜子里的顾盼秋披着套房里深黑色的v领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像是这篇海洋里走出来的人鱼精灵。
顾盼秋坐到了傅越对面,方才没有擦干的水从发丝滴落到了领口,又缓缓划进了更深的地方。
秋秋的视线瞥过傅越的衬衣扣子,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傅越,懒洋洋地说道:“不热吗?”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就像是情侣在约会。
傅越对上顾盼秋的眼睛,只是被顾盼秋这样安静地用眼神划过领口,他的身体就已经有些热了。
他突然就意识到顾盼秋哪里的变化最大——是眼神变了,变得很灵气而勾人。
傅越心里有些痒,他说道:“啾啾呢?刚刚不是说饿了?”
“他要再玩一会儿,我们先吃。”顾盼秋对傅越挑眉,“喝酒吗?”
傅越给顾盼秋倒了半杯,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顾盼秋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昏黄的灯下,视线和傅越碰撞在一起,气氛顿时暧昧起来了。
傅越脑子里飘过不久前还对自己助理说“跟顾盼秋谈恋爱不如吃屎”的画面。可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时至今日他确实对面前的“前情敌”有些兴趣。
“你好像不爱吃辣。”傅越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