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爱吃辣。”傅越说,“不喜欢?”
“不是,唱歌用嗓子多,为了保护嗓子,我烟抽的不多,辣也很少吃。”顾盼秋耐心地解释,“其实还是蛮喜欢火锅的,不过也在尽量克制了。”
傅越有些疑惑:“你对自己这么严格?为什么抽烟。”
秋秋半开玩笑:“可能因为寂寞。”
“最近有喜欢的歌么?”
“有的。”顾盼秋懒洋洋地托着下巴看他,轻声唱道,“愿晚风心里吹,吹散了我的泪,似风筝把你追。”
“愿等你一辈子,真情留住你,梦里归家那一盏灯。”
顾盼秋只是随口清唱了一段,但给傅越的感觉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
无论是气的转换,还是情感投入,甚至是粤语的发音,顾盼秋现在的水平真不能同日而语,就像是……麻雀变凤凰。
平白无故,傅越竟听出了天王的气场。
服务生端上了今日的甜品菠萝布丁,顾盼秋上辈子很喜欢菠萝,他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路遥做练习生的时候就很厉害吧?”
傅越如实回答:“他做练习生的时候挺努力的,三年考核都是a,算是比较全能的练习生。”
“是啊,路遥跳舞很帅。”顾盼秋说,“人也长得挺帅的。”
傅越听他夸了路遥,心里突然涌上酸意。
但据他这几天的观察,顾盼秋明明对路遥已经放下了啊。
不是说爱着孩子爸爸么?
顾盼秋弯着眼睛看傅越,又起了逗人的心思:“今天上午在海滩跑步的时候,路遥为了你可是拼了全力呢,你觉得路遥怎样?”
傅越一怔,摇了下头:“他在我眼里就是弟弟。”
顾盼秋饶有兴趣地看着傅越,说道:“哦……弟弟啊~”
傅越不愿再想被路遥反复纠缠的记忆,换了个话题,说道:“聊聊你吧,你为什么不想再做偶像了,而想做歌手了?”
“偶像是让人做梦的存在。”顾盼秋说,“歌手用歌曲给人制造一个三四分钟的避风港,在这个港湾里你可以做任何梦,无论你多大年纪、刚刚经历过什么,都能找到这样一座属于自己的港湾。”
顾盼秋吃了几口布丁,身上已经有些痒,他还以为是错觉,又吃了几口,身子愈发的痒了起来。
傅越再抬眼,顾盼秋脖子上已经被挠出了淡淡的红痕,因为皮肤白就格外明显,看得人格外惊心动魄。
傅越怔了怔,问顾盼秋:“你海鲜过敏吗?”
顾盼秋有点懵,他还真不知道这个身体对什么过敏,但他现在确实痒的发疼。
这时候,玩够了的啾啾从浴室里湿漉漉的跑出来。
听到傅越的话,啾啾跑过来看了看顾盼秋泛红的脖子,凶巴巴地说:“爸爸,你不乖,你吃菠萝了吗?”
顾盼秋全身都在痒,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对菠萝过敏这么严重,苦笑着说道:“我……刚刚确实吃了一个菠萝布丁。”
傅越再一次用看笨蛋的表情看向了顾盼秋。
他问道:“有药吗?”
顾盼秋摇了摇头,说道:“没带来。”
傅越转身问了工作人员岛上有没有卖药的地方,得知岛上有一家小药店,只是比较远,他便换了鞋准备出去买药。
顾盼秋站起身:“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吧。”
傅越看向顾盼秋,他把顾盼秋按回了椅子,沉声说道:“笨蛋还是不要出门了,免得被人骗走。”
顾盼秋“喔”了一声,看着傅越关门出去。
他上辈子的原生家庭就不是很幸福。父母离异之后就跟着爷爷生活,爷爷并不会照顾人,和父亲的关系也不好。在他名声大振的十七岁,他的爷爷也去世了。
他从来没有被人照顾过,傅越却是个会照顾人的,让他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没过多久傅越就拎着药回来了,顾盼秋惊讶道:“好快呀。”
“小瓶子这个,一次两片。”傅越又拿出一管药膏,“这个……你一会儿自己擦吧。”
顾盼秋接过药膏,笑眯眯地说:“谢谢傅总。”
傅越不吭声,像是一条执行完任务的军犬,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休息。
顾盼秋对着镜子擦药,他费劲地够着藏在衣领里的后肩以及肩以下的地方。
傅越瞥了一眼,想帮他,又觉得帮忙擦药有些过于亲密了。
恰在此时,顾盼秋回眸看向他,湿漉漉的眼睛求助他:“傅总,你帮帮忙吧。”
傅越明知故问:“够不到么?”
“嗯。”
傅越走过去拿起了药膏,他一只手撩起了顾盼秋的小卷毛,另一只手涂了药,沉声说:“菠萝那么好吃?”
镜子里,在手摸到顾盼秋纤细的脖子那一刻,傅越耳朵又红了。
顾盼秋看到了傅越泛红的耳朵,无辜地说:“嗯,超好吃。”
傅越认真地涂着顾盼秋雪白的后肩,他看着这点点的红痕,又看着镜子里两人重叠的倒影,只觉得自己也有些心猿意马,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身体交叠的画面……就好像他在咬顾盼秋后颈一样。
而顾盼秋似乎有些不舒服,他不老实地扭了扭身体,扭的傅越整个人都变热了。
傅越闭了闭眼,沉声说:“别动。”
傅越一瞬间有些凶,顾盼秋乖巧地从镜子里看傅越浓密的眼睫,说道:“好的,哥哥,我会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