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鸭舌帽的人说:“我们是聂耳区的。”
“这不是主要的问题。”白秋叶说,“刚才我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你们提到了一个心理医生?”
白秋叶的话让对方才松懈了一点的心又警惕起来。
戴鸭舌帽的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秋叶回答:“告诉你们他所在位置的女人,该不会留着短头发,右边眉毛旁边有一颗痣,有点鹰钩鼻。”
白秋叶将徐空蕊的外貌描述了一番,这四个人闻言对视了一眼。
“不是。”丸子头说,“她不是告诉我们心理医生位置的人。”
白秋叶感觉她还有话没说完,示意她继续说。
戴鸭舌帽的人说:“你先告诉我们你找心理医生的原因。”
白秋叶说:“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寻找这次赤水区事变的罪魁祸首,以及她的致命弱点呗。”
“她好像不是说的假话。”丸子头推了鸭舌帽一把,“就告诉她吧,反正这个问题也无关紧要。”
戴鸭舌帽的人吸了一口气:“虽然告诉我们心理医生位置的女人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但是你刚才描述的那个人,我们的确见过。”
白秋叶闻言心中所动:“在哪里?”
丸子头说:“那个女人有个俘虏,和你说的那人长得很像。不过我们当时去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听说她们刚刚进行了一场战斗。”
‘难道沙红的人假装徐空蕊,把他们四个支开了?’
‘但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秋叶暗中琢磨着,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问:“告诉你们消息的那个女人当时受伤了吗?”
丸子头点了点头说:“受伤了,所以她才拜托我们来救人。”
白秋叶又问:“她是不是有一头卷发,头发大概在腰的位置,看起来长相比较普通,下巴上有磕碰过的旧疤痕。”
丸子头震惊地说:“你怎么又知道了?!”
白秋叶心道不妙。
她刚才描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她在队长记忆中那个会议上看到的其中一个参会者。
虽然她查看队长记忆的最后关头,因为队长的精神不济,画面变得格外模糊,但那个女人当时应该也注射了针剂,怎么可能和徐空蕊两败俱伤。
除非那个女人当时并没有注射。
或者她的伤势是一种遮掩,她有其他的原因,不能直接杀死这四个人,又不能让这四个人久留,为了掩盖真相所以把他们支到了这里。
白秋叶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去救人,因为消息不一定是真的。”
戴鸭舌帽的人说:“也不一定是假的吧。”
白秋叶问:“你们难道想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丸子头看了看他们刚才瞭望的方向:“那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白秋叶说:“你们带我去那个女人那里。”
鸭舌帽皱了皱眉:“理由呢?”
白秋叶说:“我最开始要找到的那个人,才是这位心理医生的朋友。”
“给你们提供消息的那位女士。”白秋叶补充了一句,“是沙红的人。”
四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太了解沙红手下这四个字的含量了。可以控制异种,拥有惊人的愈合能力,疼痛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
如果白秋叶所言真实,他们之前就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白秋叶见他们还在考虑,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是沙红的人,在你们背对着我,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望远镜里的时候,你们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是啊,她刚才在我们后面不知站了多久。
四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白秋叶的这句话终于让四人彻底地不再设防。
戴帽子的人说:“好,我带你过去,离这里不远,很快就到了。”
白秋叶问:“需要进赤水区吗?”
戴帽子的人说:“不用,就在周围一个废弃的村子里。”
白秋叶点了点头:“等我一下,我把我同伴叫过来。”
白秋叶直接给李孤戍发了一条消息,过了一会儿,李孤戍拉着雷武过来了。
李孤戍看见他们之后,将外套掀开,将藏在里面的胸针给他们看了一眼。
直到这时,这四人才真正地相信了白秋叶胡诌的身份。
戴帽子的人说:“好吧,现在就出发。”
她说完,便带着白秋叶他们往那个村子的方向走去。
白秋叶从李孤戍手上接回绳子,拉了一把雷武。
雷武原本低着头,感受到白秋叶的牵扯,抬起头来。
白秋叶说:“让周围的异种离我们远点,知道了吗。”
雷武在其他人的目光下,感觉自己有些受辱,但为了苟命,不得不点点头:“知道了。”
丸子头闻言,喃喃自语地说:“好奇怪啊?他可以控制异种吗?”
队伍里的那个男人的视线落在被绑住的雷武身上,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那个男人的声音结结巴巴:“草,这不是,这不是——”
戴帽子的人转头看着他:“你磕磕巴巴说什么呢?”
那个男人指着雷武,压低声音说:“这是沙红的左膀右臂啊,他是雷武啊,你们没认出来吗......”
顿时,其他三人都傻眼了,目光立刻转向了白秋叶。
这是怎么回事。
沙红的手下,可以控制异种,拥有惊人的愈合能力,感受不到疼痛。他们已经听到很多支队伍遭遇战后,全军覆没的消息。
为什么她可以把沙红的左膀右臂用绳子拉着,当畜生一般使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