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得目暮警官摇人的命令后,那警员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从警方口中打听案件线索,并不困难,
否则,寺井黄之助还真不敢保证能够说服目暮警官,把注意力投向精神康复院区,
在完成任务之后,易容成警员的寺井黄之助,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隐入人群。
在下达命令后,目暮警官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最近这几天,来这家医院的频率好像也有点高,
上次来这里,还是因为那个皮肤黝黑的大阪小哥,
唉,说起来,真是可惜啊!
目暮警官心中迟疑着,是不是趁着现在有时间,去看看服部平次的情况,
毕竟,平次的父亲,服部平藏跟自己一样,都是警察。
只是转念一想,现在服部平次还没有恢复意识,服部家应该都是愁云惨淡的模样,
自己即便去了,除了说一些毫无作用,甚至会起反作用的安慰话,又能说些什么呢?
最终,目暮警官又在心中叹息一声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外科病房的重症监护区。
虽然已经是凌晨,服部静华夫妇还没有入睡,依旧守在儿子的病床旁,
服部平次的病情已经稳定,不过,何时苏醒,还是个未知之数,
在旁边的桌案上,远山和叶困倦的趴着睡着了,这些天,她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即便睡着,眉心也拧紧着。
服部静华冷静的目光在看向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时,才透露着心疼,交叠的双手,指节637绷的发白,
如果不是心忧平次的安危,她肯定要找上大冈和平,要一个说法,
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赔偿金,这些东西,她不需要,她只要一个公道!
服部平藏脸色一如往昔般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
不过,他还是能够推测出妻子在想什么的,伸手握住服部静华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摇头,
“不要愤怒,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我也知道平次受伤这件事,没有目暮警官调查的那么简单!”
他看着被绷带缠成木乃伊的儿子,也很痛心,
“大冈家族敢这么猖獗的,摆明了用钱买平次的命,显然在这件事上,已经做好的完全准备,不怕任何人调查!”
“那就什么都不做吗?”
服部静华的声音大了些,紧接着,就注意到远山和叶动了一下,似是快要被惊醒的样子,立刻就压低声音,
“平次才调查过大冈和平以及大冈家族,刚到东京,就发生这样的事,这就是赤果果的报复!”
服部平藏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这种话,不方便跟目暮警官说!”
他自己就是警察,他很清楚警方的办案流程,
如果他想以这种话,来为大冈和平作为犯罪嫌疑人提供一些作案动机,
那么,就要先向警方解释清楚,服部平次私自调查大冈和平以及大冈家族的原因,
是否受人委托,究竟想要干什么,等等,
警方需要以此判断,服部平次的侦探行为,是否真的会引起大冈和平犯案,
犯罪动机固然重要,那也要对方真的会犯案才行!
只是,服部平藏很清楚,就这么一点事,根本不足以认定大冈和平有作案动机,
即便强行认定对方有作案动机,也无法认定大冈和平有作案的事实,
一来,电梯坠落当时,大冈和平刚刚乘坐了另外一部电梯,
再者,电梯坠落的原因是金属疲劳引发的机械性故障,
人力,要怎么操作,才能做到让金属疲劳?
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想要通过这起案件,定大冈和平的罪,绝对不可能!
这些道理,服部静华又怎么可能不懂呢,她对警方的办案流程同样相当熟悉,
只是,躺在病床上的,是她的儿子,
在来东京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没大没小的称呼她为‘大婶’的调皮鬼!
“平次……!”
服部静华抽出手,握住服部平次的手,口中轻声叫着儿子的名字。
唉!
服部平藏即便再怎么硬汉,此情此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站起身后走出病房,想要出去透透气,
然后,他发现,今天晚上的医院,似乎出奇的热闹,
大批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