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后悔和教官请假的时候,委婉的拿姨妈痛作为借口。
她的大姨妈一向不规律,有时候快两月才来一次,有时毫无感觉,有时能让她疼得死去活来。而距离上一次姨妈来,应该刚刚只隔了不到二十天,所以宋晚从没想过自己今天真的会来姨妈,还是疼的死去活来那种。
意识到自己例假来了以后,腹部抽疼的钝感立刻席卷全身,盖过了掌心火辣辣蹭破皮的疼痛。宋晚裹着男生宽大的军装上衣,倚在老柳树上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全身微微发抖。
“你怎么了?”手忙脚乱的钟熠问她,一手还捂着流血的鼻子,“受伤很严重吗?”
宋晚不想搭理他。
即便全身如此酸痛,已经到了不得不倚靠老柳树才能勉强站立的地步,宋晚依然身残志坚、不忘初心。她觉得今天不能白遭这罪。
她拨开眼前关切望着她的碍眼蓝毛,朝同样不知所措的周飞翔招了招手。
“宋晚,你还好吗?”周飞翔连忙过来,半蹲着问她。
“你。”宋晚气若游丝。
“嗯,你说,我听着。”周飞翔关切地说,忐忑又内疚的模样,像是乖巧大孙子在照看濒临升天的爷爷。
“你一定要幸福。”宋晚说。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被拨开的钟熠语气酸酸的,一头熠熠蓝发在柳树绿荫下蔫蔫的。“都这样了,都不忘祝他幸福。”
“宋晚,你——”周飞翔同样面露感动,眼睛里几乎要溢出泪光。
“你一定要幸福,”宋晚突然恢复了些精力,她抬高声音,恶声恶气地掐着周飞翔的胳膊:“这首歌,你回去给我设为铃声和闹钟,每天单曲循环三百遍!直到听吐听哭为止!”
“啊?为什么?”周飞翔茫然。
“因为这是安灵薇对你的爱。”宋晚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