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周飞翔听话地后退了几步,抱胸站在旁边,一副尊重他人空间的模样。
钟熠红着脸,顶着宋晚怀疑不悦的目光,欺身压了过来。
高大浓郁的绿荫下,夏蝉慵懒地趴在树梢鸣叫,发出铮铮的悦耳金属声,透明和煦的日光透过柳树墨绿细长的枝杈间隙,洒下斑驳蔼蔼的光晕,偶有微风从池塘边拂过,带来湿漉漉的水汽,给盛夏注入沁人的凉爽。
蓝发的少年神采熠熠,额间带着点夏意的汗水,眉眼英俊帅气,他附在宋晚耳边,声音期期艾艾地细如蚊讷,可眸子却亮得惊人:“我、我都把你第一次给毁了,我当然要对你负责到底。”
“第一次什么?毁什么?”宋晚没听懂。
“就,就那个第一次啊!”钟熠冷白耳尖愈发通红,帅气脸颊仿若火烧,他的声音愈发急也愈发小:“前天晚上大礼堂的生理健康讲座,不是刚普及过你们女生的那什么膜,剧烈冲击下容易,容易那什么吗?你都被我砸出了这么多血,肯定全破了。”
“你有病吧!”宋晚怒吼。
站在远处神游的周飞翔疑惑地望过来。
“媳妇儿你别气,我保证会负责!我不是渣男!”钟熠双腿并拢,声音宏亮,以站军姿的形式发了个誓,同时朝宋晚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周飞翔目瞪口呆,满脸钦佩。
宋晚无力,朝站得笔挺的钟熠招了招手。
钟熠立马蹲下,大狗狗一样眼睛亮晶晶,仰头看着宋晚。
宋晚粗鲁的揪着对方一头璀璨蓝发,将他的脑袋拽到自己身前,而后虚弱地附在对方耳边,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在健康讲座光听了那什么膜,没听见女生还会来,来例假么?”
少女张牙舞爪地扯着他好不容易烫染出来的绝世帅头,钟熠感觉自己头皮被拉扯得有点疼。换做其他人敢动他酷毙帅头的一根头发丝儿,早就会被他揍得不省人事了。但媳妇儿这么扯他,再疼他也觉得甜蜜。
另外媳妇儿奶凶奶凶发着火儿的模样,也可爱极了,像是最爱的小猫咪在对他撒娇。不,全世界的温驯小猫咪加起来,都没有他暴怒中的媳妇儿可爱。
媳妇儿趴在他耳边说话,清新甜美的果糖香气吹拂在他耳边,又痒又酥,他太喜欢了。如果媳妇儿拉扯他头发的劲道儿能小一点就更完美了。
“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宋晚拽着蓝发质问。
“听见了听见了。”钟熠连忙回答,保持着让宋晚舒适扯头发的半蹲姿势。
“所以这是例假,是女生的月经,你明白么?”宋晚低声咬牙,面红耳赤。
“我不明白。”钟熠同样压低声音,一脸正色,严肃而学术:“既然存在什么膜和例假的两种可能,那么每种概率各占百分之五十,从个人情感上,我偏向第一种可能,那么概率便延伸到了七十五。四舍五入,那就是百分之百。所以,你就是第一种,你就是那什么膜被我给搞破了。媳妇儿你放心,我真得会对你负责。”
宋晚哑口无言。
良久,她扯起手中的漂亮蓝发,用力朝远处一撅:“滚呀!”
“咝——”远处的周飞翔,摸着自己的寸头畏惧地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