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瞬间,钟熠已经推门走了进来。他将手中的纸袋子递给宋晚:“媳妇,你要的布洛芬。”
“我、我不是你媳妇,你别乱叫。”宋晚嘴唇哆嗦着,没有伸手去接。
“好好好,你不是。”钟熠将包着药片的纸袋子朝宋晚手里塞,好脾气地哄着她:“媳妇儿你快把药吃了,不是说——头疼么。”
“我不要。”宋晚咬着唇,快要急出眼泪:“你别再这么喊我。”
她敢确信,钟熠已经知道了布洛芬的实际用处。为此,她更不想接过钟熠递过来的药。也更加不想,让在场的白煦产生误会。
然而白煦起身,走了过来,还朝钟熠点了点头:“钟熠。”
“哟,白煦。”钟熠吊儿郎当的。
两人笑嘻嘻对了个拳。
“你们认识?”宋晚讶异。
“发小。”白煦说。
“哥们。”钟熠回。
“一起玩到大的。”白煦轻笑。
“也是从小打到大。”钟熠懒洋洋。
宋晚崩溃。
她感觉全世界都在与她为敌,为什么白煦这么好的人要和钟熠这样的人是发小和哥们。而钟熠,又会不会在白煦面前胡言乱语,将她下午的糗态都告诉白煦。
“治头疼的药?”白煦在钟熠身旁的课桌上坐下,顺手从他手中拿过小巧的药片纸袋,翻在手里研究。
“对!”宋晚劈手从白煦手中抢过袋子,速度快得迅雷不及掩耳。
白煦双手悬在半空,表情错愕。
钟熠不及防间被白煦顺手拿了药,面色正要不虞,就又被宋晚把药给抢了回去。他耐心嘱咐,“媳妇你抓紧吃啊,我还要上场,就先不陪你了。”
“我从来也不需要你陪!”宋晚愤怒怼着。
钟熠包容地笑笑,又拍了拍白煦的肩膀,转身离开了教室。
宋晚站在原地,攥紧了手中的纸袋,气得全身哆嗦。也在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身上还披着钟熠的迷彩外套,而离开的钟熠,足下是黑色的军靴,身上墨绿的军裤和短袖,军训服饰的四件套里,唯独缺了外套。
换句话说,白煦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宽大的男生外套,来自于钟熠。
宋晚觉得人生绝望。
“白、白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