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地,王元儿手上的存银就剩了不到十两银,王清儿看着快空了的钱箱子,差点没哭出来,只是看到那地契,才生生的忍住了,把王元儿逗得不轻。
“你这小财迷,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那一份,将来给你的嫁妆实打实的,成了吧!”王元儿取笑她。
王清儿也不羞不恼,大大方方的说道:“大姐,你记得就好了。”
“记得,那你可不能偷懒了,别总想着蹿出去到处野,老老实实的在家做事儿,看着生意。如今咱们也没多少存银,要省着用,而且,我还有个打算呢,少不得还要再花点银子出去。”王元儿想起赵大力那间屋子,也是时候要修葺起来了。
幸好,豆腐乳的生意一直很好,甚至越来越好,因为有些商贩经过,都会前来买了带去异地兜售,倒也不怕赚不回银子来。
只是这世道没有人能做独门生意的,王家的豆腐乳推出,生意还红火得很,自然也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和研制,已经陆陆续续有两家也做起了这豆腐乳的生意了。
虽有了竞争,王元儿她们家的生意也还过得去,到底是吃了第一个螃蟹的人,这名头一打开,人自然就认准她家的。
所以王元儿不怕竞争,一如既往的安分守己的做自己的生意,踏踏实实的,倒让很多人都高看一眼了。
当然,有人高看,也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一些不好听的话自然也有传播,什么抛头露面啥难听的都有。
王元儿才不管这些呢,肚子都吃不饱,还管名声呢,这不,她又找来李树根,还如过去那般,包工包料,要修葺赵大力的屋子。
“啥?你要修狗蛋那间破屋子?”李树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间屋,不是荒屋么?而且,还是别人的,这丫头为什么要修那屋子?
王元儿早料到他有此反应,笑道:“树根叔你没听错,就按我的意思去修。这是一两的银钱,等完工了,再给你一两。”
李树根看着手上的银子,只觉得有些烫手,有些踌躇道:“元姐儿,那地方荒芜得很,又许久没人住了,渗人得很,你去修了有何用?再说,这虽叫荒了,可也还是那赵家的老屋啊!”
他的意思是别人的屋子,你去修,这不是把银子扔长乐江吗?
王元儿噗哧一笑,道:“树根叔,你只管放心去修,这屋子我有大用的,而且,这赵家的屋契在我这呢!”
听了这话,李树根的眼瞪得老大,赵家的屋契在她那里?
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我是替狗蛋暂时保管的,将来他回来了,肯定是要还给他的,只是现在,我修了有用,还请树根叔你给我保密。”王元儿轻声解释。
李树根也不是那碎嘴的人,而且,他也只是工匠,这活计上门,断没有推开的理,便也应了。
修葺赵家的老屋的事就这么定下,只是王元儿和李树根都没料到,就这么一个老屋,还是引来了一些麻烦。而且,这麻烦还差点闹上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