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姐咋同,她好歹有个对象,只等真正提亲的。可你呢,听你大姐说,也有好些人家上门提过,你都看不中,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姥婆,你可真要训训她,也不知她想要个啥样的人。”王元儿红着脸自一边道。
王清儿跳了起来,道:“哎呀,我去铺子准备明天的茶点了。”说着,也不等她们说话,就飞也似的跑了。
“姥婆您瞧瞧,她总是这个样。”王元儿十分头痛。
她对王清儿的亲事也是十分的头痛,这相看过不少人家,其中也有好些门户挺好的,可都没挑到她合意的,而这一年又要快过了,也不知她要挑个什么人家的郎君。
梁婆子正欲说话,王清儿却又从外面跑回来了,身后跟有鬼追似的,别提多快了。
“大姐,不好了,不好了。”
“咋了?咋咋呼呼的。”王元儿和梁婆子对视一眼,站了起来。
“大姐,快,我刚刚在家门撞着铁柱婶子了,她说阿爷在山上晕倒了。”
“什么?”王元儿一惊,看向梁婆子。
“快去瞧瞧是个咋回事,这个年纪可别是中风了。”梁婆子也下榻穿鞋,想要去看个究竟。
亲家公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这岁数,要是中风可了不得。
王元儿也来不及琢磨,急急忙忙的就走了出去,一边对王清儿道:“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清儿,你先去请马大夫来家候着。”免得一时半刻请不来大夫,耽误了诊治。
“哎。”
王元儿疾步往清儿所说的方向去,才走到山脚,就见有人背着自家阿爷走下来。
那人是铁柱大叔。
而身后,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二叔,跑得气喘吁吁的。
“元儿,你阿爷咋样了?”王二跑得满头大汗,看到铁柱背着的人时,眼都红了,三步并两步窜了过去。
王元儿也跟了上去。
“咋晕了呢,咋就在山上晕了呢?”王二急哄哄的问,伸手欲要接过王老汉。
铁柱大叔一避,道:“我和婆娘上山摘药,在麻子凹那瞧着倒着个人,还以为是谁呢,一看是王老爹,也不知咋的在那晕了,也不晓得晕了多久。快别接了,谁背都一样,先回家请大夫瞧瞧是个啥回事吧。”
麻子凹?
王元儿脸色微微一变。
仔细看向王老汉,脸色清白,嘴角有些儿歪,就像是从前看到的中风老人一般的模样,心中又是一惊,该不会是被姥婆说中了,中风了吧?
王元儿心里吓得不轻,眼角又瞥到阿爷垂下来的手,紧捏着拳,像是捏着什么似的。
“二叔,先回去再说,我已经让清儿请了大夫在家候着。”王元儿来不及细想,先吩咐二叔。
王二连声应下,由铁柱背着人,他则在后面托扶着,急步往家里赶去。
王元儿跟着走了两步,往身后看了一眼,麻子凹,怎么偏偏是麻子凹。
铁柱大叔不知道,但她却知道,那是王家的窑窖所在地,地势很是隐秘,一般人不注意仔细寻找,根本看不到那里挖了窑窖。
而今年老宅那边收到的粮食,全都放在了窑窖存放着。
阿爷上麻子凹做啥,又怎么会晕倒在那里,难道是窑窖那边出了啥问题?
王元儿心中惊疑不定,想要回转身去探个明白,可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一来一回只怕是要耽搁不少时间,反正窑窖也跑不了,还是以阿爷为重。
这么想着,她也就跟着王二他们走了,心里直觉阿爷突然晕倒,定然是和麻子凹那边有关联。
那最大的一个可能,可能是存粮食的窑窖出差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