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隔着衣服, 叶忍冬声音闷闷。
程郎玉下巴放在自家夫郎发旋儿,顺着他脊背:“夫郎做得真好!”
叶忍冬“吚呜”一句,深深将脑袋藏进男人怀里, 只有那若血珠的耳垂露在外边。
程郎玉笑声如山泉流淌, 清清淡淡的。
他背好背篓道:“舅母,我带夫郎先回去了。那边的人再来,你只管问着借钱。”
那般贪财的人,他就不信还能凑上门来被要钱。
“吃完饭再走吧, 都煮好了。”姥姥追出来道。
“以后再来,家里还有事儿呢。”程郎玉说完,横抱着人就走。
舅母心里慰贴道:“咱们家阿玉娶到个好的, 也算是熬出了头。”
老太太抹抹眼角, 心下感慨。
可不,看着柔柔弱弱,关键时候还是能自个儿撑起来的。
林家人进屋,饭桌上。
叶忍冬刚刚那话说的,就连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到。
老太太戳戳抽旱烟的老头。道:“看看,一提借钱人都跑得没影儿,哪儿看得出来是你好吃好喝,退让了大半辈子的亲弟弟。”
林义德闷声吃饭, 此后几天话也少, 就端着凳子坐外边呆望。
看样子, 确实是被这个从小惯着的弟弟寒了心。
从梨山村出来。
叶忍冬还在“嘤嘤呜呜”, 紧搂自家男人的脖子,脑袋往肩窝藏。
程郎玉边走, 边偏头亲亲。
“夫郎乖, 夫郎做得那般好, 倒是连我都惊讶。”
叶忍冬窝在男人身上,全身发麻。
这也不适,那也不爽。
煎熬!
“相公……”叶忍冬紧闭双眼往男人身上磨。
程郎玉被自家夫郎弄得好不难受。“好了,咱们出梨山村了,其他人不知道的。”
但光说两句,到底是没什么用处。
眼看走到半路,没什么人,程郎玉脚步一转带人进林子抄小路。
嘴唇贴贴自家夫郎,又是叼着耳垂碾磨。
可这件事哪里是怯了十八年的叶忍冬一时能消化得了得。当时被男色迷了,头一热就上了,现在是怎么都不自在。
程郎玉没得法,找了个有杂草的树根底下将人放上去。
背篓一扔,欺身上去。
叶忍冬眼角羞出的泪珠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沾掉,迷蒙中,唇上贴来柔软。
叶忍冬一呆,长“嘤”一声,搂紧男人就啃咬,章乱无法。
这次换程郎玉一愣。
这还是夫郎第一次这般主动。
程郎玉没放过,反客为主叼住唇舌使劲儿□□。
有些昏暗的林子底下,三人才能的合抱的大树根的草丛中,交.叠着两道身影。
一大一小,一壮硕一瘦削。
喳喳的水声、嘤呜声时不时从草丛传出。
不知过了多久,等待那听着磨人的轻呜声消停,那两具身子像腾蛇般缠得死紧。
程郎玉平息呼吸,紧搂住自家夫郎。
鼻尖贴贴微张的红唇,看那杏眸里满是水色。
程郎玉又低头叼住咬了咬,抄起人抱好,抓着背篓继续赶路。
外边不好,回家再来。
叶忍冬被男人夺取了呼吸,此时脑子空白,呆呆地趴在他肩窝张嘴喘气。
他哪还能想起什么羞窘的事儿。
打开自家院门,叶忍冬气喘匀了,但那羞臊的感觉又来了。
还有刚刚……明明在外边呢……相公怎么能!
他额头磕在男人肩窝,轻嘤一声。
程郎玉眼底一暗,扔下背篓就将人按在门背上。
从院子亲到卧房,叶忍冬与男人十指相扣。等小面团被揉圆搓扁小一个时辰,总算是消停了。
直到晚上程韶两个回来,叶忍冬都没出被窝穿过鞋。
卧房的门关着,叶忍冬被男人清理了包裹在被子,昏昏欲睡。
程韶跟程宝儿从后院看兔子回来,急急地跑去厨房找在做饭的程郎玉。
他俩知道阿嫂在睡觉,压低声音道:“大哥,后院有一堆烂东西!”
“很臭!”火光下,程韶的脸还苍白着,搭在自家大哥的手微微发抖。
程郎玉见小孩像被吓着,眸子安稳如山。“我去看看,你们就待在厨房。”
“大哥,怕!”程韶不敢跟妹妹单独留在厨房。
程郎玉一顿:“那就跟上。”
轻手轻脚绕到后院,在菜地边跟墙角,一堆散落的鱼骨头从渗血的布包袱里散出,落在地面。
程郎玉想到那死耗子,脸色黑沉。
他拿着棍子将包袱挑开,血肉模糊的东西顿时摊开在眼皮子底下。
“啊!”程韶惊叫出声,忙捂住嘴。
嫂嫂还在睡觉呢!
倒是程宝儿胆子大,将自家哥哥护在身后。
“鱼鱼?”程宝儿歪着脑袋道。
程郎玉眉头紧皱:“被锤烂的鱼。”
他转身去拿铲子,道:“别告诉你们阿嫂知道吗?”
程韶跟程宝儿:“知道的,大哥。”
阿嫂胆子比哥哥还小,不能告诉他。
“好了,去前院玩儿。”程郎玉道,说着边将地上的糟乌收拾出去。
程郎玉拿着铲子,绕到院子后头看了看。松软的泥土地上,落着几个混乱的脚印。
一看就是汉子的。
那脚印从地里往斜坡那个方向逐渐淡去。
“村里的人。”程郎玉宛若蛰伏在暗处的野狼。
程郎玉回到家,热上中午的炖猪蹄。又将熬好的药端进卧房,让自家夫郎先喝了。
叶忍冬睡意昏沉,被程郎玉抱起来。他哑声道:“相公。”
“渴不渴?”程郎玉端着茶杯贴到叶忍冬嘴唇。
叶忍冬嘴唇微张,抿了几口。
程郎玉放下,换成那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