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守着你过了多少年,有别的娘们吗?
你懂不懂,我这是在估价!估价知道不?”
他话音未落,手机响了,他连忙接起。
电话那头是他的儿子王锐男。
王锐男那边应该是在唱歌,乱哄哄的一片,他扯着嗓子喊了半晌,老王头都听不见。
王锐男只好走出房门,拐进厕所,“爸,你那照片是啥时候拍的?
我看见小果了,是在咱们村子吗?
那两个女的长的都不错,我这就张罗。”
老王头干笑的声音里满是狡诈,“这两个是误入咱们村的人,今晚就住在老村长家里。
我告诉你,你每次都收的便宜了,这次价得往上提一提。”
王锐男:“爸,我知道了,你小心一点。”
老王头掐断电话,走到衣柜前就开始翻找衣服。
“死老婆子,衣服你给塞哪儿去了?”
老王头把衣柜的衣服都扒乱了,崔老婆子赶紧从床上下来,“你个造孽的,那衣服在下面抽屉里,你瞧瞧全给扒乱了,造孽啊。
咋地,你今天晚上就出去啊。
我看着她们还跟着个男人,这事行吗?我心里有点害怕呢。”
老王头把件针脚粗大的黑衣服套在身上,又用黑布盖住脸,“用你操这没用的心呢?
要是这两个都能出了,能赚笔大的,你就看值不值吧。”
和老王头打完电话,喝了不少啤酒的王锐男正好有点尿急。
他尿的正酣畅,忽然感觉后脑勺凉风阵阵。
他摸了把刚刚理过的头发,口中念念有词,“妈的,告诉他少剪点少剪点,耳朵让狗给叼了?
还给老子剪这么短。”
王锐男提上裤子,往洗手池旁边走去,看到旁边有人站在小便池前撒尿,还坏心眼的吹了个口哨。
他摸了把感应水笼头,水哗哗的流出来。
他洗着洗着,忽然发现水的颜色开始变的粉红。
他不以为意,把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没什么味道,估摸着娱乐场所在水里放了什么有颜色的消毒剂。
感应出水的笼头一般几秒钟水就停了。
可王锐男面前的水笼头好像坏掉了,哗哗的流个不停。
水的颜色越来越深,变成血一样猩红。
王锐男吓的汗毛倒立,惊恐的问刚撒完尿的哥们,“你瞧见了没有?这水笼头里面流出的是血,是血!”
那人看了看清澈透亮的水,又看了看王锐男脖颈上爆出的青筋,吓的夺门而逃。
这小子八成是疯了。
王锐男没少干缺德事,他又喝了点酒,心态不稳,目眦欲裂的抬起脚,对着水笼头哐哐就是几脚。
“想吓唬我,没门!”
卫生间的灯忽然开始闪,滋滋啦啦响,洗手台上方的镜子里,王锐男的影子好像活了一样。
镜子里的人面色铁青,眼下青黑,牙齿缝隙里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迹。
“它”冲着王锐男咧嘴一笑,随即那嘴就像怪兽一般张开,似要把人的头都吞进去。
王锐男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嘴里哇哇怪叫。
他爬起来就想往外跑。
周遭降下浓雾。
他跑啊跑的,却根本看不到卫生间的门,只能拼命大喊:“救命!救命啊!”
就在这片浓雾中,正漂浮着一个女鬼。
她穿着老式婚礼的衣服,袖口宽大,脚上还有一双绣花鞋。
她双手成爪猛的抬起,锋利的牙齿咔咔咬合着,冲着王锐男就扑了过去。
就在她即将接触到王锐男的瞬间,王锐男的脖子上挂的玉佩突然钻出衣襟。
玉中炸出一片金光,直把女鬼灼烧的惊声尖叫,痛苦不堪。
大雾遣散。
王锐男失魂落魄的打开卫生间的门,踉踉跄跄向外跑去。
卫生间门口堵着几个尿急的人,“m的,有病吧,把厕所门关了在里面大喊大叫。
有病就去医院,跑这里来吓唬人。”
王锐男已经没心情再回包间玩了,他找了个代驾开车送他回家。
男代驾的话也不多,可多了一个人,就是让王锐男心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