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设置的这样隐秘,输赢肯定小不了。
能来参与的人,多少也都有头有脸。
要是被抓进去,开除公职、事业受损都是小事,往大说得坐牢,妻儿老小可怎么办?
他们怒气冲冲却毫无办法。
只能甩了牌,骂骂咧咧道:“妈的,早知道有人来闹,就不来讨这个晦气!
走!”
“就是,下次别特么叫我们,玩不起呢!”
一群人起身呼呼啦啦往外走,余启躲在暗处,以苞米杆子做掩护开始录像。
余代华焦急的喊:“别走啊,都别走啊,今天就是个意外。
真是意外,我这就把她给弄走,不会耽误事的。”
一辆辆轿车呼啸而去,掀起一地沙尘,余代华吃了一嘴的土。
等人都走光了,钱梅得意道:“爸!我能闹翻你们一次,我就能闹翻你们两次。
李云虎已经三天都没回家了,你要是不告诉我李云虎去哪儿了,我还闹!
我让你们不得安宁!”
余代华重重叹息,“钱梅,你别闹了。
云虎这几天就是去谈生意了,这场生意要是谈的好,咱们家少不了滔天的富贵。”
钱梅说话尖酸刻薄,“老不死的,你少骗我了。
当年你们生了李云虎,养不起又送人。
我跟他的时候,他还是屁毛都没有的穷小子。
你们家打的什么算盘我能不知道吗?
你们不就是想把我给甩了吗?
就连你们有个明星儿子,都不和我说。
要不是我有本事,自己发现了,你们一家人还指不定怎么瞒着我呢?!
现在又在我面前充好人,tui!
你当我钱梅好欺负?你信不信我这就给娘家兄弟打电话,说你们合伙欺负我……”
说着,钱梅就准备给她哥打电话。
钱梅她哥就是个纯纯的地痞流氓,三天两头蹲监狱,下手那叫一个狠。
余代华慌了,露出一脸憨厚老实,“钱梅,钱梅,有话好好说,你也知道你哥哥那个脾气……”
余代华的好言好语,并没让钱梅死心,老头眼里闪过狠厉。
他扯过几片长条形的苞米叶子,放在手里了。
感觉足够结实,他趁钱梅不注意,一把套她脖子上,狠狠用力。
钱梅的手机掉在地上,双腿在地上疯狂的蹬着,鞋子都掉了。
余启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这个一言不合就想取人性命的老人,竟是他一直认为慈爱有加的父亲?
钱梅人品不行,但罪不至死。
余启要去救人,姜一直接拉住他,释放出一道灵力。
余代华勒紧的苞米叶子登时断裂。
两人都因为惯性跌倒在地。
钱梅大口呛咳,缓过气来翻身就想跑。
余代华干惯了农活,虽上了岁数,可有把子力气。
他一把抓住钱梅,嘴巴子朝钱梅脸上呼去,一连几下。
钱梅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余代华探了探钱梅的鼻息,还活着。
他歇了片刻,才用几根苞米叶子捆了钱梅手脚,从兜里掏出大团卫生纸塞了她的嘴。
他拿出自己的老年机,给新认回的儿子李云虎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余代华顿时换上那副老实巴交的嘴脸,赔笑道:“云虎啊,爸有个事得给你道歉。
你媳妇钱梅跑到苞米地里,把生意都给搅黄了。
还说要去告发咱们,还要找她娘家哥来闹。
我一气之下,扇了她一巴掌。
估计力气大了,给扇晕了。
我怕她报警,把她给捆在苞米地了。
这可咋整?咋整?你能回来处理不?”
李云虎的声音悠悠传来,“爸,捆了就对了。
你不用管,你走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李云虎正在华市郊区那个独栋院落里。
他挂断电话,满脸堆笑,“黄大师,我又带来三个生辰八字和贴身物品。
您务必把他们的财运、气运、寿命都转嫁到我头上。”
说着,他把装满钱的背包往前一推。
李云虎面前的大师名叫黄浩仁,正是作法收拾余启的老头子。
黄浩仁穿一身黑袍,手里端着一柄拂尘,他接过李云虎递来的纸撵开。
“余明,二十二岁,看生辰八字气运不错,这个人可行。
至于余代华和黄翠莲这两个,命数普通,年岁也大了。
他们没什么成就,要他们有何用?浪费我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