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柳哥,我还有点急事,先挂了,等我空下来就到您家去串门啊。”
柳哥连忙推脱,“哪里哪里,一点小事,不用放心上。”
余启挂断电话,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余明没事就好。
他和姜一要走,却想起了躺在地上的钱梅。
“大师,那个钱梅不会死了吧?咱管吗?”
姜一拍了拍自己的小裙子,“咱管啥?打电话报警。
让警帽同志来埋伏蹲点顺藤摸瓜,顺便带钱梅回局里。
她明知道这里有人赌博,但是不揭发,这犯了包庇罪。”
余启坚定的点点头,“就是!”
两人报了警,就开车去找余明。
姜一目力惊人,远远瞧见一个背影迎着落日的余晖狂奔。
这个可怜的背影旁边还跟着一条狗。
不知道村里谁家的野狗,可算是逮到可怜人了。
狗追着余明狂吠。
余明抬脚去踢,狗就后退龇牙。
余明不理它,它又追上来,往余明腿上撕吧。
快把余明气出心肌梗塞了。
余明听到身后有车的声音,伸手去拦。
仔细一看,竟是他哥的车。
余明顿时就心酸委屈起来,等他上了车,小破狗还眯着眼凶他,朝他狂吠。
他得意的翘起下巴,“哼!反正我也听不懂你叫的啥。
我就当你给我送行了。”
姜一探头瞧了瞧那狗,又瞧了瞧找到组织的余明。
她手往后甩了甩,一道灵力在谁也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莫入余明身体。
余明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冲他咆哮。
“狗东西!你有本事别坐车啊。
有本事你下来啊,看老子不一口逮了你。”
余明看向他哥,又看了看乖巧的姜一。
“哥,你骂我干啥?”
余启:“谁骂你了,这半天我都没张嘴。”
“狗东西!是我在骂你!”小野狗甩着尾巴,收起獠牙,吱咛两声,看着好像在向余明示好。
实际它却在“说”:“看我甩尾巴装可怜,是不是以为我服软了啊。
还想和老子比跑步,就凭你也配!
你下来啊!老子给你咬出血。”
余明如见鬼状指着那条狗,“哥,我完了!我精神失常了!我听到那个狗在和我说话。
它还自称老子!”
姜一都快笑背气了,收掉灵力,也不吓唬余明了。
余启道:“余明,打个招呼吧,这个是姜一大师。”
余明在后座打量姜一,小姑娘长的贼带劲,一身嫩绿色小裙子显的她年轻而有朝气。
鼻梁挺巧,红唇微张。
余明笑了一声,“哥,你可别逗了。
你咋跟爸妈一个样,妈还说李云虎找了大师加持财运。
所以赌博的时候手气特别好。
你怎么也信这个?”
余启一脚踩下刹车,把车停到乡土路边。
“余明,现在发生的事,你要看清,听清。”
余启说完,就把姜一给他的幻相符摘了下来。
符篆拿下的瞬间,余启年轻的皮相顿时衰老。
头发花白,背脊佝偻。
余明只看了一眼,眼圈就红了,惊诧道:“哥!你这是咋了?”
余启冷哼,又把符篆放在身上,恢复年轻状态,“余明,那个李云虎回到咱们家绝对不是偶然。
他找大师,也是真的。
只是他的目的可不是给咱们加持财运,而是把咱们的财运、命数全都转嫁到他身上!
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去医院检查过,我现在的身体就是六十岁老翁的身体。
是大师给了我这道符篆,我才能以本来的面目示人。
爸和妈也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被他蒙蔽了。”
余明吃惊的捂住嘴巴,“我想起来了,妈和我说了,李云虎带着咱们一家人的生辰八字,还有贴身衣物去找那个大师了。
如果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都这么可怕,那我们?!”
余启镇定的点了点头,“没错,你们也处在危险当中。”
“难怪他不敢让爸妈通知你,他料定你发生这种事不敢声张。
他这一方面转嫁你的命数,一方面让爸妈从你手里捞钱。
他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