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热泪盈眶,这种力量充盈在身体里的感觉太棒了。
姜一大手一挥,“别高兴的太早,看看现在几点了?”
余家兄弟抬头看墙上的挂钟,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晚上十点多。
姜一伸手,小纸人又跑回她掌心。
它们一张张把自己放平,又变作虚塌塌的纸,灵力回归姜一身上。
姜一这下学聪明了,这么多纸人的身体可得收好,否则下次还得撕。
纸多贵啊。
为了建道观,她擦屁股都不敢多用,更何况价格不菲的黄表纸。
余明看着钟,双臂把自己搂紧。
姜大师说了,那个坏人估计要在夜里作法。
他是不是也要变成哥哥之前的样子了?
他求救的眼神飘向姜一,可怜巴巴的。
姜一手指对他勾了勾,余明就是没有尾巴,若是有,他现在肯定是夹着小幅度晃动的尾巴往姜一跟前凑。
人的印堂和丹田,虽不是脏器,科学仪器上也检查不出来,可对人的命数十分重要。
姜一手指覆着灵力在余明印堂上勾画了几笔,金色字体一震,立刻钻进印堂。
“肚脐下三寸,凑过来。”
余明脸红了。
人家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呢,三寸?估计到那儿了吧?
好害羞!
姜一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想啥呢。
咋地,她长的像女流氓?
再说了,流氓也不能流你啊,你哥余启不帅?
余启用胳膊肘捅捅自己的纯情大弟,“啧,认真点。”
余明神色一正,哗一下撩开衣服,还把裤子往下拽了拽,露出白花花的腹部。
姜一老脸一红。
大哥你用力猛了,再使点劲就该脱光了。
姜一干咳掩饰尴尬,训斥道:“人靠过来,衣服放下来!”
余明一撒手,衣服落下来,只是脸红的像个猴腚。
姜一隔着衣服在他丹田处勾画几笔,一道金光顿时钻进他身体。
她拽了块卫生纸嫌弃的擦了擦手。
余明心里哭了,我有那么埋汰吗?
姜一擦完手才说道:“你的命数已经被我护住了,不用担心。”
余代华哀求,“大师,你也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余启、余明快和大师说说……”
黄翠莲更是哇哇哭起来,就那架势,谁家哭丧不带她都是赔本。
余启和余明不忍,看向姜一。
“他杀人未遂,她贪心不足。放心吧,只是教训。”姜一懒洋洋坐在凳子上,打了个哈欠,“睡觉去,天亮让李云虎带咱们去找幕后‘大师’算账。”
她路过李云虎,都懒得迈,直接踩着他胸膛走过去。
昏睡中的李云虎发出一声闷哼。
余代华和黄翠莲不死心的继续叫,姜一两道噤声符打过去,清净了。
余启和余明看爹妈这个样,搬雕像一样把他们抬到床上,让俩人面对面。
余代华的哈喇子流的汹涌异常,衣服和床单上全是。
时钟的指针慢慢滑过十二点。
‘大师’黄浩仁摆好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开始作法。
余家二老躺在床上动不了,却能感觉到生机在流失。
黄翠莲亲眼看着余代华头发从花白变成纯白,脸上的沟壑加重。
她自己的疲累感也一波波袭来,呼吸艰难,好像随时会殒命。
而躺在地上的李云虎命数则又延长了几分。
老两口现在恨死这个便宜儿子了,若不是动不了,都恨不得拿刀捅他几下。
可能怪谁?他们不管赌博是不是犯法,赌徒会给家人带来多少伤害。
他们只是贪图李云虎用赌的方式,带来了快钱。
殊不知,这是在吃人血馒头。
黄浩仁抽取了余家二老一部分阳寿,转嫁到李云虎身上,接着就开始对余明下手。
他狭长的眉眼在烛火的映照下异常阴狠。
写着余明生辰八字的纸张和衣物被点燃,在香案前烧成灰烬。
这人的命数不错,财运尚可,贵人帮扶。
若不是命数只能转给血亲,他都想拿来用用。
真是便宜李云虎了。
他盘膝坐地,口中念念有词。
与此同时,正在浅睡的余明额头和丹田处金光一闪,一个明晃晃的罩子将他扣在其中。
黄浩仁忽觉喉头甜腥,猛的喷出一口血。
罩着香案的黄布帘子上瞬间绽开一朵朵血花。
黄浩仁恨极,又被反噬了!
这一票本想一箭三雕,赚钱又赚信仰,还能在师门冒个头。
一旦被重视,每个月的解药也能讨的轻松些。
没想到连遭反噬,还损了修为。
他忽然想起李云虎说要献祭一个女人。
本想献给师祖,看来还是先给自己补一补吧。
他颤抖的手摸出钱梅的生辰八字和物品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