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儿低垂的眉眼闪过算计,却故作乖巧的点点头。
“妈,我没你想的那么不经事。
我明白,人总要向前看。
你等我休息两天,就去和人家见面。”
方母想着一百万彩礼快到手,激动的替方婉儿掖了掖背角。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这就去回复人家。”
方婉儿闭眼躺好,脑子里却在盘算家中资产,以及父母的作息时间。
方父每天上午八点都要去公园遛弯。
方母则在这个时间段出去和老友打牌。
至于方雪墨。
只要给他点钱,他随时都能不在家。
第二天,等方父和方母出门,方婉儿就找到了方雪墨。
她从手上撸下钻石戒指,递过去,“雪墨,这个你拿去。
当时买的时候八万多,现在多少还能换点钱。
你再去玩一把,把输的钱赢回来,我不甘心三十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不过你得答应姐,不管是输还是赢,这是最后一次。
现在没有穆家帮衬,咱们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方雪墨刚开始还有点怀疑方婉儿,认为她遇到那件事后肯定恨死他了,不会好心拿钱给他玩。
听到后半段他明白了。
感情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劝自己戒赌。
方雪墨接过钻戒,嘴角斜斜叼着一颗烟讥笑,“行,那我就谢过我的好姐姐了!”
他说完就找了件衣服往身上一套,往外走去。
还回头交代了一句,“晚上吃饭不用等我了!”
等方雪墨离开,方婉儿赶紧钻进方母的房间。
她还是穆太太时,有次回娘家,发现方母正在整理床底下的鞋盒子。
见她回来,方母神色很慌乱。
如果她猜的没错。
这些年她拿回家的钱,一半被方雪墨挥霍了,而另外一半就藏在床下的鞋盒子里。
她一顿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张卡。
上岁数记性不好,卡的密码就写在后面。
方雪墨揣上卡,又找出床头柜里的房产证,随便拎了几样东西就跑了。
现在方家住的房子,是她出资购买的,写的也是她的名字。
当时碍于她穆家少奶奶的身份,父母还要巴结她往回拿钱。
所以并没有让她过户。
这两天突生变故,也没想起来这茬,正好便宜她了。
方婉儿把房子挂到中介公司,只说急用钱,想快速出手,价格便宜点没关系。
她又跑到银行查账,卡里有两百多万现金。
算上卖房子的钱,她能凑够五百万。
这五百万本来就是她的,现在想拿回来还要鬼鬼祟祟。
方婉儿真心唾弃从前的自己,否则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算算时间,方雪墨大抵上了牌桌。
前天方雪墨可是直接把方婉儿拉到地下赌-场,交到人家手上的。
那个让她受辱的地方,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方婉儿直接拨了报警电话,让人家去抓赌。
顺便把方雪墨的烂事全抖落出来了。
比如伙同他人下药,轮-jian,还拍照敲诈勒索等等。
方雪墨,你等着坐牢吧!
方父和方母回家时,就发现方婉儿和方雪墨都不在。
方母心中觉得蹊跷,这死丫头顶着青肿的脸能上哪儿去?
她猛的想起什么,赶紧跑去卧室看房产证。
这一看她懵了,又赶紧扒拉鞋盒,存款的卡也不见了。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个死丫头把钱全卷跑了!让我抓住看不打死你!”
可这还不是让他们最绝望的,因为他们的好儿子方雪墨被抓了。
他的手机里存着大量不堪入目照片和勒索的聊天记录。
这足以把他锤死,半点翻盘的可能性都没有。
方父和方母到处托人找关系,忙了好几天,回家后发现房子易主了。
房锁换了,他们的行李家当全被扔在楼道里。
他们身上没有多少前,只能租了个小平房,靠捡垃圾渡日。
方婉儿则拿着钱,跑的无影无踪。